第二章 譴責

男孩大叫了一聲。

博瑞克和艾蘭德從雙親寢室的窗口向外看去,劍術大師施頓正對尼古拉斯王子做壓迫勢進攻。當男孩的一個有效的格擋進而轉化為反擊的一刺時,大師被擊退了,男孩再次高興的大喊。

博瑞克騷著他的胸,“顯而易見的,這個孩子能跑來跑去。”

早上拳術課的瘀傷現在已變成了黑色。

艾蘭德同意道,“他從父親那裏繼承了關於刀子的技術,除去那條壞腿,我說他做得還不錯 。”

當房門打開時,兩人同時轉身,看到他們的母親走了進來。阿妮塔揮手讓她的侍女們在屋子的遠角等她,這些碎嘴子在那裏開始小聲的閑話。克朗多的親王夫人走到兒子們的中間,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快活的尼古拉斯正在被對手引誘著,身體一時展得過度,失去了平衡,接著又被擊落了武器。

“不對,尼基,你應該看出這招的。”

艾蘭德喊道,但玻璃讓他的話無法傳到弟弟的耳朵裏。

阿妮塔笑了,“他已經很努力了。”

當他們轉身時博瑞克聳了一下肩,“對於個孩子來說,他做得很不錯了。與我們當年差不了多少。”

艾蘭德同意道,“這個猴子——”

突然他的母親給了他一記耳光。同時,遠角的侍女停止了她們的低語,開始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注視著她們的親王夫人。博瑞克打量著和他一樣震驚的兄弟。在十九年裏,阿妮塔沒有動過他們一個指頭。艾蘭德顫抖著,這記耳光要比它所帶來的疼痛更讓他觸動。阿妮塔的眼睛裏流露出氣憤和失望,“不許再這麽稱呼你們的弟弟。”

她的語調中沒有辯解的余地。“你們的愚弄要比所有貴族對他不善的低聲議論更能傷害到他。他是一個好孩子,並且他愛你們。但你們給他的卻是嘲笑和痛苦。你們返回宮殿後僅五分鐘的談話就又把他弄哭了。”

“阿魯沙是對的。我不讓嚴格管教你們的做法實際上是害了你們。”

她轉身離開。

博瑞克試圖為他和他的弟弟剛才的困窘做補救,“啊,母親,您傳我們來這的,您有什麽事情嗎?”

阿妮塔說,“我沒有傳喚你們。”

“是我。”

男孩們轉身看到父親正靜靜的站在連接著寢室和書房的小門前。男孩們交換了眼神,他們的父親想必已經目擊到剛才發生的整件事。

屋中靜了一會兒,阿魯沙說,“可以嗎,我想和兒子私下談一會兒。”

阿妮塔點頭同意,指示她的侍女也一起隨她離開。很快屋中只剩下阿魯沙和他的兒子,看到屋門被關上,他問道,“你們怎麽樣?”

艾蘭德露出了紅腫的患處,“是的,我們已充分的接受了指導.”他指出他受傷的一側還沒有變得更嚴重。

阿魯沙緊鎖眉頭不住撼首,“吉米沒有告訴我他想的主意。”

他不實的一笑,“我委托他管教你們,讓你們對於沒有遵照我的要求所造成的嚴重後果能加深印象。”

博瑞克點頭。艾蘭德說,“這也不是完全想象不到。您命令我們直接回家,我們只是在回宮殿前玩了會兒。”

“玩……”

阿魯沙觀察著他的大兒子,“我擔心今後你們沒有玩的時間了。”

他指示讓他的兒子緊跟著他,走進了書房。阿魯沙寬大的書桌後面隱藏一個石室。他打開它從裏面拿出一張有皇室紋章的羊皮紙,交給博瑞克,“讀它的第三段。”

博瑞克開始看這張紙,突然他睜大了眼睛,“這真是個壞消息。”

“什麽?”

艾蘭德問。

“關於你伯父的消息。”

阿魯沙回答。

博瑞克將羊皮紙遞給弟弟,“皇家醫師和牧師都認定王後無法再生育了,裏拉農沒有了皇位繼承人。”

阿魯沙走到了寢室後面的小門前,“跟著我。”

他打開門,走在向上的階梯上,他的兒子緊跟在後。很快,三個人站在了靠近皇宮的中部的塔頂,從這裏可以俯視整個克朗多城。

阿魯沙沒有理會他的兒子是否跟來,說道,“當我還是你們年紀的時候,我經常站在我父親城堡城門塔的護墻上俯視整個可瑞第鎮。那雖是個小地方,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卻不同。”

他打量著博瑞克和艾蘭德,“我們的老劍術大師凡諾告訴我,當你們的爺爺還是個男孩時也做過同樣的事。”

阿魯沙入神的回憶著他的過去,“我在你們年紀的時候,守衛隊指揮官的任務落在了我的身上。”

兩兄弟都聽人講過裂隙之戰,也著重聽過關於他們父親的那部分。但這次的故事跟原來的都不同。

阿魯沙轉身坐在了一個城垛上,“我從來沒想要當克朗多的親王。”

艾蘭德坐到父親旁邊的城垛上,他覺得父親將要講的話更多的是對於他哥哥的。“當我還是個孩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