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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去哪兒,”柯林斯說,“我都陪你。”

我真想挺起胸膛裝個逼,說什麽“不行!你還有大好人生,美好的未來在等著你吧啦吧啦”這類陳詞濫調。但我只是攬過她的腰,找到髖骨的位置,把她拉得更靠近些,“那只是最後的選擇罷了。”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鈴聲是鳥叔的江南Style。

“誰啊?”柯林斯好奇道。

“遠藤。出門前設定的。”

她微笑起來,“你可真是個完完全全的種族主義者。”

“什麽?遠藤是日本人!而鳥叔——”

“韓國的。”

我操!

我接起電話,“怎麽?”

遠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帶著一絲傲慢。在他說話的同時,貝蒂旋翼的嗒嗒聲從遠方傳來,那是伍德斯托克在預熱引擎。掛斷電話,我感到五味雜陳。首先是憤怒:P部門的事務居然被遠藤插了一手。其次是憤怒。對,沒錯,和上一個一樣,但它指向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遠藤這小子,肯定在試著控制戈登的時候往他身上安了個追蹤器。

不過嘛,往好了說,這通電話讓我避開了那顆呼嘯而來、名叫“結婚”的子彈。說真的,和柯林斯之間的交談讓我有些害怕。我從沒仔細想過結婚這碼事,甚至不知道自己對此是喜是愁。但真正嚇到我的,其實是我意識到自己完全不了解柯林斯對婚姻的看法。她的前夫是個混球,她會不會受此影響,不願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這個該死的話題讓人頭疼,然而庫珀、沃森就在身邊,在費洛蒙滿天飛的環境裏,這個問題原本就無可避免。

“怎麽回事?”見我連“拜拜”都沒說就掛斷電話,柯林斯一臉疑惑。

“戈登,”我說,“我們知道他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