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光榮的成為第一個憋著尿含恨離去的人(第2/4頁)



  我哆嗦著聲奮,對段青衣道:據說法豐很小心眼的。

  段青衣苦笑了一下,道:我們好像剛才說了他壞話了。這下,我們可發達了。

  既然馬蘭花這裏找不到有價值的消息了,我與段青衣只好將目標放到了今夜盜取霓虹劍上。

  我問段青衣,我們能成功嗎?

  段青衣說,那個盲眼老頭已經將那余下的一百種機關破解術交給了我。

  我興高采烈道:好啊!

  段青衣說,你先別這麽興高采烈,我答應今夜將關若兮帶出江南,他才答應我的。

  我咬了咬嘴巴,道:怕是某人也心裏很美吧。你不要總是跟我說這個話題!

  段青衣笑道,這你也能看出來,我已經努力表現得很幽怨了!

  我以牙還牙道:今天中午,羽子寒就要在戲台上宣布,將我納為小妾了,你看,我現在的眼神表現的幽不幽怨?

  段青衣說道:好啊,既然都是要做人家小妾的人了,那我們還在這裏踩什麽點兒呢?你今夜直接以色換取霓虹劍就是了,你這麽備受寵愛的小妾,羽子寒怕是舍得的。說完哈哈大笑。

  因為恐怕打草驚蛇,所以,段青衣回戲宴之前,悄悄掩埋掉了馬蘭花的屍體。

  我因恐懼被羽子寒抓到,在眾人面前宣布這“納妾”之事,只好溜達在上院。

  從聚香小築經過時,我突然想起了羽靈素,想起了她淒婉的眼神,迷離的淚水。以及那近似病態一樣對段青衣的卑徽的相思之情。

  或許,對於段青衣來說,這世上最斷腸的淚水是他的母後的眼淚;世界上最能讓他動容的淚水應當是他那個嬌弱的小弟弟灝明的淚水了。當年,每一次,他將那個愛哭的小弟弟抱入懷中的時候,是不是如此時的我一樣,滿心說不清的疼呢?

  只是,他不曾見到羽靈素的眼淚,所以,不會為它動容,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女子的眼淚會像孩童的淚水一樣,令人動容。

  我突然想,上一次,那粒素參救心丸延續了羽靈素的生命,是不是我離開棋苑之前,應該將最後一粒素參救心丸留給她呢?既然羽子寒是這樣不肯相信,他的姐姐,極有可能身中了那種邪惡的蠱毒。可是,又是誰,出於一種怎樣病態的心理,對這個絕色的女子下了如此毒手呢?

  帶著這種思量,我來到了一直不曾進入過的佛心堂!

  好在,所有的人,都去了戲樓那裏聽戲,上院空無一人,哪怕佛心堂,更是空空如也。陰陰森森的大廳之中,一尊巨大的佛像,空洞的瞳孔之中,仿佛映照著蒼蒼眾生的前生今世。微弱的長明燈忽閃忽閃,猶如斷命之人的呼吸。

  這,居然是佛心堂?

  我的心閃過一絲冷冽和困惑,不由的在佛像前,久久注視。

  突然之間,我發現佛光普照了——因為在這一刻,我居然沒有動從佛心堂順手牽羊的念頭。

  我輕輕一句:難道佛祖顯靈了?

  就在這時,佛像身後傳來了幽幽的喘息聲,一個慘淡的聲音傳來,說道:人心猙獰如此,佛祖是永遠不會顯靈的。因為佛祖也怕,怕睜開眼,就看到人世間的殘忍!

  我後退了幾步,問道,你是人,是鬼?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

  佛像身後的聲音更加淒厲了,呵呵的笑聲夾雜著喘息聲,她道:我是人是鬼,現在的我,怕是不人,不鬼!

  我說,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走了哈!

  她說:我沒辦法出來,如果能出來,我也不會在這裏的!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棋苑總是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不要和你們瞎攪和了,我要走了!

  她說,棋苑,棋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可知道,棋苑曾經是天堂!說到這裏,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說,我是慕容玉梳,這曾是我為了追悔自己對所愛的男子犯下的罪,建立的庭院,但是,現在卻成了地獄!所以,姑娘,你不要走!帶我出去!帶我看看這十多年來,慕容碧鄰將棋苑怎樣打造成了這人間地獄的!

  慕容玉梳!

  我吃驚的看著佛像後,這個名字所給我帶來的震撼太大了。這不是棋苑的老夫人嗎?不是在聽戲樓那層層盛盛的紗幔之後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分身有術!

  所以,我小心的問道:可是,剛才佛心堂的柳五爺和棋苑管事的劉嬸都說了,幕容玉梳老夫人,明明是在聽戲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