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燕玉玲拿著他遺下的劍道:“殿下,剛才跟趙大俠說要賠償揖槳,不過是一句戲言,尊劍請取走吧。”’朱英龍卻笑著將衣襟掀開,解下劍鞘,把劍歸鞘後,又說道;“在下初登寶舟,無為為送,這一柄劃雖非上品,卻有些年月了,而且劍譜上也勉強列名,紅粉可贈佳人,寶劍當贈英雌,就請姑娘笑納。”

一面說,一面把劍柄上的裏綢解開了,上面居然鉛著青冥,兩個小篆字。燕玉玲著了一怔道:“這不是東吳孫權大帝的故物嗎?”

朱英龍笑道:“姑娘好見認,這的確是東吳孫仲謀的佩劍,質地緊硬,肉試可斷牛馬,金試則裂鐵石…燕王玲接過來,再度出劍來,發覺劍身輕身輕了很多,而且也薄樂一點,但光芒更盛,寒影貶肌,不禁愕然道;“它怎麽不一樣了?”

朱英龍道:“此劍鋒芒太利,發必傷人,在下局於深宮,無以得逞其兇戾之性,所以命巧匠鑄了一具劍套,包在劍外,使它沒沉了許多,佩在身邊,作為防身之用,所以看不出它的特微,現在把它贈給燕姑娘,仗之行俠江湖,誅惡除奸,既不掩其鋒芒,也可以用其所長。”燕王玲道:“殿下心請不仁術,(不知道作者表達的是啥意思)正該何有此劍……朱英龍笑道:“那劍套是一口薄薄的精鋼套子,另外有個卡簧在劍封上,如果是普通使用,按下卡簧拔劍,連了套子出鞘,它只是一柄普通的長劍,在緊急時候不按卡簧,本劍出鞘,威勢大增,我跟人動手的機會不多,大部份是帶著套子使用的,與其如此,倒不如佩支普通鋼劍算了,又何必埋沒了一只寶劍呢。”

燕玉玲剛要推辭,朱英龍笑道:“燕姑娘,敝人再舉一個例子好了,八駿都有一頭日行千裏之良駒,因而為盟,人得駒雄,駒以人傳,相得益彰,假如他們八位都棄神駒不用,每個人都駕一輛車子,即使仍以八駿馬套上了車子,是暴珍天物了。”

朱英龍笑道:“人貴自知,真到要我出手時,那已經是糟得不可再糟,就是有好刻也不管用了,何況一支名劍在我手裏,反而會壞事,要是遇上龍大俠那樣的高手,幾個照面把劍奪了去,反而會增加聖上的危險,我先前不敢用本刻也是這個道理,因為我遇上了較差的對手,一樣也把握不住分寸,容易傷人,遇上了高手,不堪為敵,反倒是給人送禮去,寶物神劍,唯有德者居之,必須還要技精者居之,才不辜負該劍。”

他的話很有道理,態度也很誠懇,燕玉玲倒是不便再拒收了,接下來笑道:“殿下怎知道妾身配擁有此劍呢?”

朱英龍一笑,道:“天涯孤燕之名,敝人剛才聽了,自是十分欽佩,而八駿俠盛名及俠義高風,敝人更是聞之已久,可恨的是那些家夥,先前沒告訴我,才致多不得罪,八駿俠既然能在姑娘舫上作客,想必姑娘不是庸俗脂粉,因人而知人,敝人相信不會錯到那裏。”

燕王玲笑道:“這麽說來,妾身得有此劍,還是沾了八駿俠之光了。”

朱英龍笑道:“可以說是的,因為敝人對姑娘還不太熟,對八駿俠卻是聞之久矣。劍只有一柄,分贈八位不夠,又不能專偏那一位,只有送給姑娘最適合了。”

裴玉霜笑道:“殿下還是偏心了,我們燕家妹子剛才已接了楚兄弟的求姻,成為如意坊的女東家了,所以這一劍之贈,楚兄弟也有了份。”

朱英龍道:“真的!那太好廠,二位珠聯壁合,配成人間俠侶,抱歉的是朱某事先不知,諸多失儀。”

燕王玲紅了臉道:“殿下寶劍之贈,受禮已多,不敢再拜受恩賜了。”

龍千裏笑笑道:“珠玉奇珍,即大內所有,也不一定能比得過如意坊,吾輩以義氣相交,是敬殿下的為人,不是為殿下的身份,因此愚意那些俗禮都不必了,我們也都是兩肩扛一口,到時去吃一頓,殿下如果不棄,到時也請光顧就行了。”

朱英龍笑道:“一定來!一定來!不知道吉期,最好是等我回京之後,那樣才有空。”

龍千裏道;“這可得問問楚兄弟。”

楚平道:“我們江湖兒女,也不拘什麽形式,大概是明年這個時候吧,地點在那裏卻很難決定。因為我們楚家娶親都沒在家鄉,湘鄉如意園中,全是些不如意的寡婦。”

龍千裏道:“那乾脆像我跟無雙一樣,明年中秋之夕,八駿園中為二位成就嘉禮吧。”

朱英龍道:“行!要是說定了,我乾跪請準了聖駕,在外面玩玩,到時候我就可以抽身前去了。”

龍千裏道:“一年之期,官家在外在不回朝嗎?”

朱英龍道:“應該是可以的。聖上也準備這一次在外多呆些時日,到各處去多看看,回宮後就安心理政,不再出來了,假此一年的光陰,預計也是要到洞庭邢陽二湖,看看水利,然後入蜀一遊三峽勝境,再取道北返,所以也不會擔誤行程,那我們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