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強中還有強中手 能人背後有能人(第2/5頁)

比原來粗了兩倍,硬梆梆的,老道沒掐動。丁震把單臂一抖說:“仙長,你說我欺人太甚,你這是幹什麽?”往外“啪”地一甩,那老道一歪歪,好懸沒躺下。這一下好比冷水潑頭,空氣頓時緊張起來。長得像蔣平那位“騰”地站起來說:“各位,剛才我二哥只說了一半,我再把話說全了。今天把各位請來,一解釋昨晚上的誤會,二還兵刃,還有一樣就是打算領教領教各位的武功。咱們都是練武的,見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那多遺憾,難得眾位賞臉來了,我和我哥哥打算開開眼,跟各位學幾招,別看兵刃現在不給,等比完武後完壁歸趙。”這位說完,把兵刃拿起來往自己腰帶上一掖,飛身形跳到月台之下,周身上下收拾利落,丁字步往那兒一站,點手喚丁震。他說:“老爺子,你過來吧,我知道你是塞北的高人,今天我要在你台前領教領教。”丁震一看是非打不可了,飄須髯就想過去,在旁邊就氣壞了山西雁徐良。徐良心說: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們公館有那麽多事沒辦完,哪有功夫和你扯淡,說不定這個廟和閻王寨有關系,他們受朱亮所差,用這種軟刀子殺人,故意把我們拖住,說不定這兒也是賊窩子。徐良心裏這麽想的,嘴上可沒這麽說,你說人家是賊。有什麽證據?堂堂國家禦前三品帶刀護衛,說話有把握才行。因此老西兒站起來說:“各位,既然人家提出來要比武較量,我看我過去得了,頭三出沒好戲,我先給墊個場子。”徐良說完,轉身下了月台,來到天井大院。他走到那個人的面前,一抱拳說:“老前輩,在下不才陪您走幾趟。”那人把狗油胡理了理,嘴一撇說:“哼!徐三將軍,久聞大名,你這個人的臉由地底下露到天頂上了,一舉馳名天下,年輕人跟你沒法比。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跟我比恐怕還差點,不是老朽自誇其德,咱倆的經驗、練武的年頭差得有點懸殊。年輕人你幹脆回去吧!你讓丁震過來,或者讓歐陽老俠客過來,我們這般年紀伸手比較合適。你呢,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再練幾年,然後再跟我動手,為時也不晚。”這位說話有多狂,徐良受得了嗎?他一著急本來耷拉的眉毛“刷啦”全立起來了,青筋繃起多高,說道:“老東家,你說話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你知道這害臊賣多少錢一斤?人老了不值錢,這武術的高低不能拿年紀來定論,山西人不才,大江大浪也過了不少,今天我非動手不可。咱倆敢打賭不?如果你把山西人給贏了,從我這兒講,兵刃不要了,丁老英雄不答應,由我負責包賠,跟你們毫無關系。假如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怎麽辦?”“哎呀!娃娃,口氣不小啊,你要把我贏了,兵刃如數交還。另外,這麽辦行不行,我要說別的有點過分,咱倆交個好朋友行吧,你算我個兄弟,收你這麽個不要臉的哥哥怎麽樣?往後你徐良有用我之處,上刀山下油鍋,我都萬死不辭。”“好!一言為定。”兩人把話就咬到一塊兒了,說完話各晃身形、各找部位,倆人“刷啦”一退,離得有三丈多遠。就見這個主兒,把兩臂一晃“欻欻欻,嘿!”亮了個大鵬雙展翅,左手高右手低、掌心朝前手背朝後,身子往下一塌,這姿勢相當優美。這玩藝兒可不是為看,亮個門戶,進可以攻,退可以守。再看徐良,兩臂一搖、身形一晃“欻”也亮了個招數,亮得這個門戶叫童子拜佛。倆人這一亮相不要緊,老少英雄在旁邊看著,無不挑大拇指稱贊,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倆人一定式,就看出有功夫來了。但是誰也沒貿然伸手,四只眼睛盯到一塊兒愣了半天,那個人有點沉不住氣了,說:“噯,徐良,咱倆別相面啦,你怎麽不動手?”“俺山西人有個毛病,跟別人打仗,向來不先動手,老爺子你先請吧。”“怎麽?讓我先打你,你真有容人之量,佩服!老朽可得罪了。”就見他身子一晃,就像狸貓似的那麽快,落到徐良面前,左手一晃老西兒的面門,正手就是一掌,這一招叫單撞掌,奔徐良的華蓋穴,掌上掛著風“嗚”一下就到了。徐良早有注意,一看掌來了,早不躲晚不躲,眼看他手指頭似沾非沾上衣服的時候,老西兒冷不丁斜身一跨步,“呼”一聲他這一掌走空了。

徐良把左手擡起來,立著往下一劈,這叫立劈華山也叫劈掌,奔這個老頭兒手腕子劈來,真要“喀嚓”一下子砍上,手腕非折了,這一招非常迅速“刷”就到了。那個老頭兒趕緊抽招往後退,一轉身使了個鳳凰單展翅,奔徐良脖梗子就是一掌。老西兒使了個縮頸藏頭式,往下一低頭,掌走空了。徐良擡左腿,奔老頭兒的小腹踢來,老頭兒轉身又躲開了,兩個人是插招換式戰在一起,這一打是針鋒相對。再看徐良,兩臂齊搖把壓箱底的功夫都拿出來了,使的是八卦連環掌,一招變八招,八八六十四路,頻頻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