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佛禪救徒劫囚車 盲俠仗義鬥兇僧(第3/5頁)

左昆派出二十多人,各村莊鎮店都撒下耳目,刺探蔣平也們的行走路線。他們探聽到蔣平果然走大柳屯,消息傳回來朱亮大喜,這是天意,該著王順命不當絕。佛禪也喜出望外。

這天,探視的人跑回來報告;“老劍客和莊主,蔣平他們一行離咱這不遠了。”

“哦,到什麽地方了?”“離莊口還有十裏,看那意思今兒還能住在這兒。”“好!”

朱亮他們一商議,別在莊裏打,因為這兒住著不少老百姓,耳目眾多行動不便,幹脆上郊外打。朱亮帶著佛禪、左昆和三十來名夥計就進了柳林,到了柳林裏放倒一顆大樹把道路堵上,他們在那等著。蔣平開始發現樹林裏那鬼鬼祟祟的人,那就是朱亮他們。

朱亮跟徐良一見面話不投機,幾句話說翻了,二人戰在一處。要說朱亮的能耐那是頭一排的高手,不愧是人中劍客,掌中五金的拐棍“呼呼呼”掛風。徐良要不是第二次學本領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就這樣兩個人打了個平平,三十多個回合沒分高低上下。

金掌佛禪一看心中著急,他把方便連環鏟一晃飛身跳過來,打算幫助朱亮。在差官隊內就氣壞了玉面小達摩白蕓瑞,蕓瑞早就拽出金絲龍鱗閃電劈準備伸手,一看跳過來一個和尚,蕓瑞打墊步飛身過去就把佛禪給攔住:“兇僧,休得猖狂,白某在此!”佛禪往後倒退兩步手提大鏟定睛觀瞧,他一瞅對面來了個漂亮小夥子,五官相貌十分俊美,眼角眉梢帶著千層殺氣,百般威風,手中提著把寶刀,光華奪目,寒氣逼人。佛禪不認識他是誰,瞪眼珠子就問:“對面娃娃,你是何人?”“兇僧,要問我,祖居浙江金華府白家岡的人,我爹乃是大五義的老五,錦毛鼠白玉堂,我是他老人家不孝之子玉面小達摩白蕓瑞。”“啊?!”金掌佛禪早就聽過白玉堂的大名,沒想到白老五的兒子都這麽大了,他心說:捉拿我徒弟王順的就有他一個,他是徐良的幫兇,這兩人一醜一俊是我們綠林的死敵,今天不把他跟徐良扳倒,想救我徒弟勢比登天。想罷他把大鏟往空中一舉:“娃娃!我叫你知道知道貧僧的厲害。”說著,他掄大鏟就砸。白蕓瑞一看他這條大鏟有一丈三尺多長,鏟頭三面帶刃一寸多厚,鏟杆兒比鴨子兒還粗三圈,後面帶個大月牙,這條兵刃上秤稱一稱也得有一百五十斤,鋼鐵制造的,掄起來一兩變一斤,往下一砸都有千斤的力量,憑自己這把刀怎麽能架得住呢?因此蕓瑞往旁邊上步斜身把大鏟躲過,緊跟著一翻腕用金絲龍鱗閃電劈壓住他的鏟杆兒,然後使了個順水推舟,刀背朝外刀刃朝裏奔佛禪的脖子就來了。佛禪一看“不好!”把鏟頭往下一低,大月牙往上一豎,使了個沖天一炷香“開!”寶刀正推到鏟杆之上,“哧呼呼!”金星迸瀉,把蕓瑞震得膀臂發麻,飛身跳出圈外,順回刀來定睛一看,萬幸,刀鋒還是那麽鋒利,一點沒受損傷,他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金掌佛禪也嚇了一哆嗦,飛身跳出圈外,把大鏟橫過來定睛瞧看,一看大鏟杆上來了個口子,沒有半寸深也差不多少!就是金絲龍鱗閃電劈給砍的。佛禪僧有點後怕,這才知道白蕓瑞使的是寶刀,我可要多加留神注意。想到這兒他晃動大鏟往上縱,摟頭蓋頂往下砸,大鏟平著就下來了。蕓瑞不敢招架,閃身上步把大鏟躲開,用刀背往外一推,裹腦藏頭就是一刀:“看刀!”和尚一看“不好!”往下一蹲使了個縮頸藏頭式,刀從他的後腦勺掠過。大和尚轉獻鏟頭,奔蕓瑞雙腿便鏟。

蕓瑞急忙使了個旱地拔蔥腳尖點地往空中一縱,大鏟沒鏟著,正好鏟在地上,由於用力過猛把大鏟“哢!”紮到地裏有半尺多深。蕓瑞這陣在空中,人往下一落雙手捧刀奔和尚腦袋就來了。佛禪使了個橫擔鐵門栓。蕓瑞不敢碰人家的兵刃,手腕一翻刀尖一滾直奔佛禪的頸嗓。佛禪使了個大閃身,蕓瑞一刀刺空,二人跳出圈外。

蔣平手提蛾眉刺押著囚車,和老少英雄靜靜在這兒觀戰,他的心就像揣著二十五個小耗子百爪撓心,眼珠滴溜亂轉,狗油胡嘣嘣直跳,四爺心中暗想:哎喲,今天可太危險了,小良子、蕓瑞,你們哥倆可賣點力氣,你們哥倆要倒了台咱們可就都耍不轉嘍:“孩子,加油!”蔣平想到這,不禁喊出聲來,他一喊,韓天錦、魯世傑也喊上了:“加油!使點勁!”徐良、白蕓瑞力戰朱亮、金掌佛禪,四個人打成兩對,殺了個天昏地暗不分勝敗,一百多個回合過去了,還沒分出輸贏。

正在這緊要關頭,樹林裏有鐋鑼響,出來一個瞎老頭兒,一邊敲鐋鑼嘴裏一邊叨咕“當當!算靈卦算靈卦,大流運卦未蔔先知,哪位算卦?借光借光。”翻著兩個大白眼珠手拿明杖就奔戰場來了,正好走到左昆左少良身後,左昆一回頭把眼珠子就瞪起來了,心說:瞎鬼,就沒聽這兒正打仗嗎?誰還有心思算卦?想到這把無尾三節棍一晃說:“瞎子,滾!那邊去!這是戰場打仗呢,誰有工夫聽你白話,我告訴你,你往前一湊合,把你碰著我們不管!”這個瞎老頭兒一聽,站到那不動了,兩個大白眼珠直翻:“我說你是誰?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橫?有理講理,你幹什麽吵吵喊喊的,你看我都這把年紀,還是個殘疾人,你幹什麽在我面前發威?”左昆火往上撞,心說:這瞎子還挺橫,哪有工夫跟你辯解,他往前一湊把三節棍橫著一推,意思是我推你個跟頭,你見橫就走。哪知左昆連推了三下,那老頭兒紋絲沒動。左昆心說:難道說他腳底生根長在地上了?就見盲人把竹杆拿起來撥拉左昆,正好打在左昆肩胛穴上,左昆像觸電似的,就覺著從頭頂上麻到腳後跟,穴眼給點住了,心裏明白動不了地方。他身後那些莊客一看:“瞎子,你這是什麽著?”“打他!”莊客說著往上一圍,再看這瞎子拿竹杆瞎撥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