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狗咬狗房書安漁利 官護官小達摩剿賊(第2/5頁)

看樣子帶兵是不行,“那麽,四叔您說怎麽辦呢?”“我說,應當先想方設法把八王爺救出來,然後再去攻打蓮花觀。”大家一聽,直點頭,可是,艾虎卻問:“四叔啊,我不是長人家威風,滅自己的銳氣,現在咱的人手可不齊呀!開封府就指望我三哥白眉毛徐良和我弟兄玉面小達摩白蕓瑞。這兩人又都不在眼前,我三哥回原籍給我三叔治喪去了,白蕓瑞又打了官司在大牢受苦。就剩咱們這夥人,四叔您說的那個飛劍仙朱亮、金掌佛禪、飛雲道長郭長達,還有那些江洋大盜、海洋飛賊,都聚會在蓮花觀,我們哪是人家的對手?去了也是白送死。四叔,燃眉之急,咱們先解決人的事,不打無把握之仗。”大家一聽,有理。蔣平問包大人:“相爺,您看怎麽辦?”包大人低頭不語,他想:把徐良叫回來,恐怕來不及,白蕓瑞的官司未了,怎麽能把他放出來呢?又一想:有主意了。“蔣平,我看人的事好辦,快命人到大相國寺,請北俠歐陽春幫忙,歐陽老劍客出面,這事就好辦多了。”大夥一聽,對呀,目前唯一可靠的辦法就是請北俠幫忙。

派誰去呢?讓南俠展熊飛去。包大人拿了張名片,讓展昭快點趕奔大相國寺。南俠辦事十分認真、可靠,他準備了一匹快馬,帶了兩名仆人,飛馬來到相國寺。等下馬來到了廟裏,和小和尚一打聽,小和尚樂了,“展老爺,您白來了。”“為什麽?”“他老人家前十天就趕奔遼東朝聖去了。據說一時半時回不來。”南俠一聽,如同當頭一瓢涼水,一切希望都落空了。“哎,小師父,我是奉包大人堂諭來請北俠的,要是他回來,你把這張名片給他,請他趕奔開封府,我們有事請他幫助。”小和尚聽後,連連點頭,說:“好吧。只要老俠客回來,沒說的。把名片給我吧。”

南俠騎馬回到開封府,把事情一說,眾人當時就沒精神了。包大人實在沒辦法,趕忙提筆給徐良寫信,叫他趕緊回開封府。先公後私,喪事以後再辦。他加蓋了大印,把信交給黑旋風邢如龍、黃旋風邢如虎,讓邢氏弟兄趕奔山西太原府。

邢氏兄弟帶好書信,騎快馬走了。可遠水一時難解近渴,蔣平和房書安約好了,今天晚上就得救人。房書安還在那聽信呢!這可怎麽解決?蔣四爺撓撓後腦勺兒,跟包大人商量,“相爺,我鬥膽說一句,您就破例把白蕓瑞放了。雖說他官司未了,可事有例外,這是個特殊情況,我想,您把他放了,別人也無可指責。再說,究竟他殺沒殺人,我們心裏都清楚,他是受人陷害,何必把他押起來呢?蕓瑞沒有用武之地,我們正缺人,我求相爺,就聽我一句話,把蕓瑞放了吧。”“眾位,本閣怎不想放人?我也明知這孩子屈,但手中無憑。如果抓住那栽贓的人,在皇上、太師、文武百官面前都好交代。現在我們說他屈,拿不出證據來,再者說,白蕓瑞是犯了大罪的,是皇上旨意,才把他下獄的,我怎能抗旨不遵呢?將來萬歲怪罪下來,我怎樣回答呢?”蔣平一笑,“大人,您說的當然有理。可這是特殊情況,就得特殊對待。您不是無緣無故地放了他,是為了救八王千歲。就是白蕓瑞犯了法,讓他戴罪立功,有何不可呢?相爺,事情緊急,不能再猶豫了。”大夥也全都施禮,“相爺,您就答應了吧。此事非蕓瑞不可,要不,救不出八王千歲來。”包大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心說:“我就來個抗旨不遵,先斬後奏。他馬上命蔣平奔大牢,去提白蕓瑞。蔣平喜出望外,來到大牢,把蕓瑞放了出來。蕓瑞還不知是怎麽回事,提出後,刑具撤掉,白蕓瑞吃驚地問:“四大爺,這是怎麽回事?”“孩子,你受委屈了,這不是講話的地方,快跟我去見相爺,有事和你商量。”白蕓瑞跟著蔣平進了包大人的書房。挑簾一看,老少英雄全在,包大人在上端坐。白蕓瑞腿一軟,跪倒在地,“罪民參見相爺。”包大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蕓瑞,平身免禮。”“謝相爺!”包大人一看,幾天的工夫,白蕓瑞眼窩深陷,兩腮縮了回去,人瘦了不少,包大人想安慰一下,可一肚子話沒法說,幹脆單刀直入:“蕓瑞,你知道為何放你出來?”“小人不知。”“蕓瑞,我先告訴你。你的官司並未了結,那兇手還仍然逍遙法外。上至天子,下至太師乃至一般人,還以為你是兇手,要想官司了結,除非捉拿到真正的兇手。”“那為什麽放我?”“據我們查知,離京城四五十裏的西山坳蓮花觀是個賊窩,八王千歲趙德芳為了你的事,化裝私訪竟被賊人拿獲,現押在蓮花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房書安為你,同蔣平定下苦肉計,打入匪窟,正在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