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回 八賢王保本救忠良 眾賊寇血洗南清宮(第2/5頁)

八王一看就知道這位是梅貴妃,他那氣便不打一處來。前些天文顏博一度被皇上免職的事,八王也聽說了,當時就想進宮找皇帝質問,因為身體有病,沒來成。現在這個梅貴妃又跳出來了,公開與他作對,八王能咽下這口氣嗎?他沒等皇上開口,便怒沖沖問道:“陛下,出面幹涉朝政的這位女子,她是何人?”皇上一聽腦袋就是一晃:好厲害,開口就是幹涉朝政,這老頭子的氣可不小哇,朕還是小心為妙。皇上笑道:“皇叔有所不知,這是孤新納的梅貴妃。”“哼,身為貴妃,難道不懂得祖宗的法度?後宮為何要幹預朝政?依律就該淩遲處死!”皇上一聽,也有點慌了,忙打圓場:“皇叔息怒。

梅妃原是天竺國人,進宮時間不長,失禮之處,怪朕沒有說到。梅愛卿,還不快向皇叔見禮!”皇上的意思,讓梅貴妃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了。誰知梅貴妃倒頂上了,不但不向八王見禮,反而說道:“萬歲,恕臣妾不能奉旨。臣妾身為貴妃,哪有向下臣見禮的道理?真要給下臣見禮,豈不有損皇家的尊嚴?什麽八王七王的,我不管。”梅妃說著話,也不等皇上開口,便站起身子,氣咻咻立在一旁。

八王千歲聞聽此言只氣得胡子挑起來多高,把金鐧一舉,怒喝道:“好個達達梅爾,竟敢輕視本王,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大宋的王法。”八王爺說著話站起身軀,往前走動,要打梅貴妃。房書安道:“王爺,您那金鐧可別照頭上打呀,打頭上可是怪疼的。”皇上瞪了房書安一眼,趕快舉手架住了八王的手腕:“皇叔息怒,皇叔息怒啊,勞動您的身體,可不是玩兒的。您坐下休息休息,孤一定重重處罰梅妃就是。”皇上架著八王的手腕,扭過臉對梅貴妃道:“快回臥室去,站在這兒幹什麽!”梅貴妃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八王千歲政治上的權力特別大,她不得不暫時忍讓一下,狠狠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皇上怕八王再提梅貴妃的事,先開口道:“皇叔,朕就照你剛才說的辦。來人,傳朕的口旨,把徐良、艾虎、韓天錦、盧珍、白蕓生五人放了!”有人答應一聲,出外傳旨,時候不大,五個人都回來了,先叩見皇上,謝過不斬之恩,又拜見了八王千歲,然後立在一旁。皇上又道:“對白蕓瑞的事,朕也主張查實一下,才宣孫立進宮審問,沒料到孫愛卿動用酷刑,引起徐良等人的不滿,剛才經您一提,朕便赦免了徐良等人的罪行……”“謝主龍恩。萬歲真是聖明之君,臣還要忠心耿耿地保您。”房書安不等皇上把話說完,先跪下磕了個頭,又站立一邊。

皇上一看,這個房書安真能鉆空子,今天晚上誰也沒你折騰得厲害,我還要打算重處你呢,這倒好,你先謝恩了。算了,讓你撿個便宜吧。皇上接著道:“皇叔,您看把白蕓瑞交到哪裏審問為好呢?”“理應交刑部審問才是。”“這個……”皇上有點猶豫。

房書安一看就明白了,皇上不想把這件事傳出去呀。他眼珠一轉,對八王說道:“王爺,卑職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有什麽話你就講吧。”“謝王爺。依卑職看來,白蕓瑞這件事不論是真是假,都涉及到皇家的聲譽,應該盡量保密,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您是國家的八王,又是萬歲的叔叔,最好您受點累,親自審問,把供詞直接送給皇上。”

仁宗一聽,覺得正合自己的心意,他對房書安也不那麽恨了。

八王想了想道:“不行,不行。本王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倘若審問不明,豈不有負聖望?”八王說這話,實際上是試探皇上的口氣。仁宗一心想讓八王審問,怕他真的推辭,便道:“皇叔,房愛卿所言,有一定道理,您就受點累吧。”“既然陛下這麽安排,臣領旨。”

房書安、艾虎親自到東屋去領白蕓瑞。到那一看,大理寺正卿孫立坐在一旁,正難受呢。老房嘿嘿一笑:“孫官兒,對不起,我們把白蕓瑞帶走了,回頭見啊。”孫立惡狠狠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白蕓瑞已經知道剛才發生的變化,站起身同著房書安和艾虎出來了。八王千歲拜別皇上,帶著徐良、白蕓瑞等轉回了南清宮。

此時東方已經發亮,別人折騰一夜困不困沒有關系,八王可受不了,因為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哇。他安慰白蕓瑞幾句,把他交給王府的衛隊,自己回屋休息去了。徐良等人安慰了一下白蕓瑞,也回了開封府。這一白天平安度過。

天快黑的時候,八王把白蕓瑞叫去了,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白蕓瑞含著眼淚,把前後經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八王聽罷頻頻點頭,知道肯定是梅貴妃搗的鬼,有意陷害白蕓瑞。她剛到皇宮,為啥要害白蕓瑞呢?蕓瑞就把南薰門外發生的事情又學說了一遍。末了道:“王爺,依臣看來,這個梅貴妃到中原來,必有特殊的使命,弄不好就會顛覆大宋的江山,日後還會出更大的亂子呢。”“蕓瑞,你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咱沒有確切的根據,不可亂說,說了皇上也不信呀!你這一個時期就住在我的南清宮,本王不會難為你。平時可以不戴刑具,在院裏自由些,但在公開場合,刑具還得戴上,以免皇上知道了,孤不好說話。”“王爺,您的話臣全明白。”這一天白蕓瑞吃喝、休息得都挺好。他知道在八王這兒不會受什麽委屈,另外八王還會幫他辨明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