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4/4頁)

就如現在,在大年三十,手頭沒有案子的時刻,他卻會突然頭痛起來。這只能是和方駝子,和他們剛才提到的千面佛的墳以及他和方駝子無限豐富的過去有關。又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他臉色慘白。獄卒手足無措地看著,剛才還鎮定自若揭穿自己小把戲的獨孤仲平,此刻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痛苦。

“沒事,我去吃點藥就好了。”獨孤仲平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獄卒說。

獨孤仲平匆匆出了刑部大獄,直奔最近的一處小酒館,那裏,有治他頭痛的特效藥。他不是把酗酒作為一種瀟灑外套穿在身上的人,他對杯中物並無感情,也不靠那玩意尋找靈感,恰恰相反,他不得不靠酒來緩解靈感太多所帶來的痛苦。在頭不疼的時候他從不亂吃藥,因為他怕藥失靈。

這是他的宿命,酒就是他的藥。他永不會喝醉,也就沒有了借酒澆愁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