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一 章 功力盡失(第2/4頁)

歐陽之乎湊近自己傷口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傷口處泛著一灘血色泡沫,泡沫在不斷地增多,然後又破裂,歐陽之乎甚至能聽到泡沫破裂時的“滋滋”作響之聲音。

顯然,他所料想的沒錯,果然是這個傷口在作怪。他忽然憶起佝僂人臨死時那一臉詭異的笑容,笑容中有著一種陰謀得逞之意味。然後,他記起佝僂人的鐵爪曾抓住他的這個傷口。

顯然,問題便出在佝僂人這一抓之上!定是佝僂人在鐵爪上喂了毒。歐陽之乎有些後悔不該將佝僂人打下懸崖。要不然,或許他身上會有解藥。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少頃,柳兒端著一盆水進來了,歐陽之乎忙將傷口處掩了掩。柳兒將那盆水置於歐陽之乎床前,剛要開口,卻聽得歐陽之乎道:“麻煩柳兒姑娘替我找把刀來。”柳兒一愣,便走向屋子墻邊一個櫥子前,打開櫥子之門,從裏邊棒出一把刀來,刀鞘乃用竹片制成,正是歐陽之乎那把樸素之刀。歐陽之乎沒想到此刀已被柳兒放入自己房子裏,雖然他對兵器並不是看得太重!但此刀終是跟隨自己一段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感情,當下便接了過來,端詳了片刻,然後將刀尖伸至蠟燭火焰上燒炙。刀尖由白變藍,歐陽之乎才住手,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傷口,用力一絞,傷口處的腐肉連同血色泡沫便如此被剜去7。一陣劇痛由傷口處傳遍全身,歐陽之乎的額頭不由滲出汗來了。他希望毒勢便如此止住,所以他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已是血肉模糊的傷口。

少頃,本已是有些殷紅的傷口又開始泛出一團血沫很快,血沫便已溢出傷口外,又開始不斷地滋滋作響。

歐陽之乎大凜,忙提起全身功力,向地上的一張椅子遙遙擊出一掌,椅子的一根橫木“哢嚓”一聲斷了。柳兒便高興地道:。你的武功還是極為不弱!“歐陽之乎卻絲毫無欣喜之意,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已是我全力一擊了,若在平日,此椅早巳碎成木屑,看來我的功力已不及原來的四成了。而且全身但覺軟弱無力,總有慵慵欲睡之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已中了‘融冰散’之類的毒藥,很快,我的全身功力將消失貽凈!“柳兒一聽,不禁花容失色,顫聲道:如何是好?”歐陽之乎喟嘆道:“恐怕無法挽回了,若是融冰散‘倒還好些,因為’融冰散‘只是化去人體一半功力,便如一塊冰,無論如何化,最後總留下一灘水,但我已感覺到這毒藥比’融冰散‘還霸道許多。柳兒,你看到我腿傷處不斷湧出的血沫了嗎?”柳兒點了點頭。

歐陽之乎苦笑了一下,道:“這便是我的功力在外泄,不出一個時辰,我便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這……這倒與我的名字相符了,之乎之乎,哈哈哈……”說到後面,他已有熱淚溢出。

雖然,他對武功並無甚癡戀之處,但殺父母之仇不能不報,若是空有一腔熱血與怒火,身無驚人的武功,如何能取豐魂星之輩的命?那時,即使豐魂星不出手,他手下的任何一個殺手,都可以輕易地要了自己的命。那麽,父母之仇,便永遠地擱置了,父母亡靈九泉含恨,卻任豐魂星之輩得意地冷笑。歐陽之乎心哀如死,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功力在絲絲縷縷地消失,卻又無力去阻止這個可怕的過程。於是,歐陽之平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他的臉已開始扭曲,顯得有些猙獰。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腿上的傷越來越痛得厲害因為是一種悲憤的絕望已籠罩著他的心。柳兒看著歐陽之乎蒼白而又有些扭曲的臉有些害怕,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少主,你…痛麽?”

言語中流露著無限的關切之情。歐陽之乎從絕望中驚醒過來。

柳兒溫柔關切的眼神讓他的心有了少許慰藉,他忙強忍傷痛笑道:“沒什麽,武功失了,尚可再練的。”顯然,這只是為了安慰柳兒才如此說的。要說重練武功,即使歐陽之於悟性再好,少說也得數年才能陵復到原來的功力。那時,世事滄桑,誰知豐魂星又有了什麽變化?

何況,他們會給歐陽之乎機會嗎?

恐怕歐陽之乎一出此谷,便會慘遭毒手了,又如何能再去習武?

柳兒也知歐陽之乎言不由衷,不由更是哀傷,早已是清淚點點了。

歐陽之乎見她如此情真意切,不由有些感動,卻見柳兒一抹臉上的淚,擡起頭來,道:

“少主,若是蒼天無眼,真要讓你功力盡失,那麽柳兒從此便代你完成大志,只要柳兒我一息尚存,奉魂星他們那些狗賊便無一日安寧。“歐陽之乎忙道:”怎敢牽累你?“其買,以柳兒的武功,又如何是串魂星的對手?

柳兒那雙彎彎如月牙的柳眉倒豎,恨聲道:”即使不為少主,我也是要殺那幫狗賊,為師父,師姐她們報仇。“說到此處,她已是粉臉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