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 五 章 被困谷底(第3/4頁)

她抿了抿唇,接道:“所以,此人一定是被暗器,而且是被類似於菩提子這一類的圓粒暗器所殺!”

但能用暗器殺人的人太多了,這又能說明什麽?

敏兒又道:“使用暗器者所用暗器及暗器手法都會有所不同,今天這兒有諸多前輩在此,若能找出沒入體內的暗器,也許可以看出兇手是誰——或者看出是什麽門派的人!”

她轉過身來,對著戴可道:“戴掌門,你意下如何?”

死者是青城派的人,自然需要征詢戴可的意見。

戴可道:“想必陸兄弟九泉有知,也應該能原諒我們的不得已之舉,只有查出兇手是什麽人,才能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否則只能處處被動,更不用說為陸兄弟報仇了!”

敏兒點了點頭,轉對司如水道:“司先生醫術高明,對人體內的結構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還要勞煩司先生。”

司如水知道如今不是推讓之時,當即手腕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巧鋼刀!

至多不過四寸長,其刀刃卻是鋒利至極!而刀身則薄如紙絹,似乎可以透視而過!

一切都靜了下來,只剩下鋒利的刀刃劃開肌膚的聲音。

少頃,司如水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他的手掌上已多了一枚暗器。

正是一枚鐵菩提!

看似簡單的動作,司如水的額頭上竟已見汗!

眾人看著這枚帶著血漬的鐵菩提,都無法由這一枚極常見的菩提子上看出什麽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牧野靜風忽道:“司先生,這枚暗器在死者的什麽部位找到的?”

司如水道:“心臟上。”

牧野靜風道:“在心臟的什麽部位?”

牧野笛聽到這兒,冷哼一聲,道:“這很重要嗎?”

似乎所有人當中,他對牧野靜風的敵意最深!

牧野靜風很恭敬也很認真地回答道:“的確很重要!”

司如水這時已再仔細地查看了一遍,道:“是在心臟的上半部位!”

牧野靜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道:”外傷口是在這個位置,而心臟上半部分是在這一部位,對不對?“司如水看著他的比劃,肯定地點了點頭。

牧野靜風大聲地道:“不知諸位有沒有注意到,陸兄的外傷比暗器最終停止的部位要低一些?”

經過他的一番比劃,誰都能清楚地看清這一點。

牧野笛不屑地道:“那又如何?”

牧野靜風道:“這便說明,暗器是自下而上射入死者體內的,一般的暗器手法很難做到這一點。”

他所分析的不無道理,但牧野苗卻並不輕易放過牧野靜風,他道:“那麽你能否從這種不一般的暗器手法中看出殺人的兇手是誰?”

牧野靜風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他遭:“我所知道的有三個人可以使出這種暗器手法。”

頓了一頓,他緩緩地接道:“其中的二個人就是我與我爹。可我與我爹今天都在此處,所以我們都不存在可能性。”

剩下的只有一人,照此推測,此人不就一定是兇手?

司如水忍不住地問道:“那剩下的那人是誰?”

牧野靜風道:“他已經死了。”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司如水的問題,但既然他已死了,陸大成自然不可能是他殺的。

漠西雙殘中的白廣正忽道:“你們三人為什麽都會這種暗器手法?已死的人又是誰?”

牧野靜風十分平靜地道:“我所說的人就是煙雨門門主,也就是我師祖讓我追殺之人當中的一個!”

牧野笛的神色變了變,道:“你已殺了他?”

牧野靜風道:“最終他並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親眼目睹了他的死亡。爹,我已與你說過,師祖讓我找的六個人中除去其中一個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之外,其他人也都遭到了報應。”

牧野笛冷聲道:“我不是你爹。”頓了一頓,又補充道:“我是牧野靜風的爹!”

他仍是不肯承認牧野靜風是真的。

牧野靜風苦笑了一下。

龐予道:“照你的說法,能使出這種暗器手法的人都不可能在崖頂出來,那麽青城派的朋友被害之事又如何解釋?”

牧野靜風道:“煙雨門門主的武功是來自一本由他竊取來的武學經典,而這本武學經典在煙雨門門主死後,肯定已落在他人手中。那麽,其他人也可按此武學經典練成與他相同的暗器手法。”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水紅袖一眼。

但見水紅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甚是不安。

她是煙雨門門主——也就是冬醜——的弟子,對其師的武功自然是了解的,她知道師父的暗器手法極為高明,更奇怪的是他師父傳給她及如霜的武功都是劍法而不是暗器手法,對於這一點她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而今由牧野靜風的話中她卻已聽出了其中的端倪。冬醜之所以不把暗器手法傳給她與如霜,是怕她們在江湖中用了他那卓絕非凡的暗器手法後,被牧野笛、牧野靜風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