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卷 第 八 章 真假墨玉(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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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之棄面對兩塊毫無二致的玉,搖首長嘆:“墨玉誤我,墨玉誤我。”

師一格道:“兩塊玉石絕不可能全是真正的墨玉,卻又真假莫辨,該當如何?”

別之棄道:“當年我以清水一試,便確信在亡妻現場中拾到的玉石即是墨玉無疑……為今之計,只有拜見大師伯,大師伯見多識廣,也許可分辨真假!”

師一格道:“我願為師兄代勞。”

別之棄搖頭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應自行去見大師伯。”

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離開藥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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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陵只覺自己的呼吸已陷於困頓狀態。

血腥之氣充斥了天地間每一寸空間。

月慘星淡,秋風蕭瑟。

他已不再是一個對死亡很敏感的人,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常常制造死亡的人。

但此時他的心中卻微微泛起一絲寒意。

這不是畏懼,而是一種悲哀,因深感生命的脆弱而悲哀。

但他的手心卻有汗滲出,那是因為幽求的劍!

幽求的劍已出。

幽求劍出之時,就是死神降臨之時!

已有三十多名風宮“吉祥營”的弟子倒在他的劍下。

沒有傷者,惟有死者!

因為,幽求的劍法本就是最具殺氣的劍法,劍一及身,生機必將為其所吞噬,這一切便如魔念般不可抗拒。

但幽求自身亦受傷甚重,鮮血已將他的衣衫浸染得通紅。

因為,他所面對是五十名已漠視生命的“吉祥營”弟子。當一個人將自己的性命也視作殺敵的工具時,即使他的武功並不高明,亦絕對可怕!

何況,“吉祥營”弟子的武功本就不弱。

何況,這樣的人有五十名!

幽求如劍般傲然而立,此時,他整個人已是一柄被鮮血浸透的劍!

幸存的十四名“吉祥營”弟子將他圍於當中,三十六名同伴的鮮血沒有讓他們畏懼,在他們的眼中,只有越來越熾熱的瘋狂。

幽蝕負手而立,對場上的局面,他很滿意。盡管他帶來的五十名“吉祥營”弟子已折損大半,但更重要的是幽求也受了傷!他明顯地感覺到幽求的動作已經有些滯緩。

同時,他心中亦產生了一種不可抑止的驚愕之情,他不曾料到幽求在吸入因燈籠燃燒而四散的毒煙後,還能擊殺三十六名“吉祥營”弟子!

此時,場上出現了短暫的默默對峙,雙方都在積蓄最後的力量以作生死之搏!

這時,秦月夜已借機以內家真力逼出體內之毒,但素女門弟子卻有幾人因功力較淺,而致使毒氣攻心而亡。

幽求當然明白幽蝕之所以遲遲不出手,絕不是真的因為不屑與他相戰,而是要在他傷重力竭之時才出手。

幽求知道幽蝕因為其母容櫻的緣故,對他有刻骨銘心的恨,為了除去他,幽蝕會不擇手段!

當幽求殺盡“吉祥營”弟子時,已絕不可能再應付幽蝕了。

但,幽求的眼神竟依舊那麽孤傲與自負,似乎他仍有必勝之心!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十四名“吉祥營”弟子,那眼神就如同屠夫在最後一次掃視自己圈養的羔羊。

隨後,他緩緩地道:“你們全都得死!”他的聲音並不響,卻給人一種無可駁斥、無可抗拒的力量。

幽蝕的目光倏然一跳,不安之感第一次襲向他的心頭!他的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幽求的確不該如此就敗亡的……

此念一起,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時,一股無形無質、不可捉摸的肅殺之氣突然彌漫開來。

雖然無形無質,但場中每一個人都清晰無比地感覺到了,它輕而易舉地滲入每一個人的靈魂之中。

這股肅殺之氣甚至比三十多人的死亡更讓人心驚!

慘淡的月色不知什麽時候已被一片烏雲遮住,周遭的一切聲音完全沉寂下來,天地問只剩下一個聲音:幽求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一種面臨天絕地滅般的感覺占據了十四名“吉祥營”弟子的心靈,他們全身的肌肉神經都不由自土地繃緊了,而心中無畏的戰意突然開始不可抑止地消退。

每個人都感覺到手中的兵器變得越來越冷,但很快他們便明白過來:變冷的其實並非他們手中的兵器,而是他們的心!

“錚——”

劍身顫鳴!

一柄寒劍倏然自幽求身側閃現,以驚人之速沖天而起,直破雲霄!

幽求的身形亦如劍般標射而起!

劍鳴之聲未絕,十四名“吉祥營”弟子同時動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掠空而出,利劍所指的目標全是幽求!

聞聲而動的不僅僅是十四名“吉祥營”弟子,赫然還有一直不肯出手的幽蝕!他身形射出時,滑幺懷中的尊貴寶劍受其氣勁牽帶,亦脫鞘而出,幽蝕反手一帶,劍已在手,人劍融為一體,猶如一道金光,向幽求疾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