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三 章 痛下殺手(第5/9頁)

年輕要飯花子道:“當然是!”

關山月道:“那麽,我並沒有找錯地方,這裏我能來,是不是?”

年輕要飯花子道:“你既是來找‘北丐幫’‘揚州’分舵的,你是沒有找錯地方,這裏你當然能來。”

關山月道:“那就好。”

年輕要飯花子道:“只是,你是……”

關山月道:“江湖生意人。”

年輕要飯花子道:“江湖生意人?”

關山月道:“不錯。”

年輕要飯花子一雙犀利目光逼視關山月:“總該有名有姓!”

關山月道:“知道我是個江湖生意人就夠了,姓什麽,叫什麽,無關緊要。”

年輕要飯花子要說話,但突然臉色一變,急道:“你是怎麽上來的?”

這是問怎麽上“觀音山”來的?

顯然剛想起。

關山月道:“當然是走上來的。”

年輕要飯花子一雙犀利目光逼視得關山月更緊:“我‘揚州’分舵在山下布有樁卡,不管從哪個方向,只要有人近,絕逃不過樁卡耳目,你……”

關山月道:“這你不該問我,該問你‘揚州’分舵那些樁卡。”

還真是。

年輕要飯花子沒說話,倏地發出一聲短促哨聲。

“大雄寶殿”裏,院子四面八方,立時閃現十幾名要飯花子,個個身手矯捷,顯然都是不錯的好手。

除了“大雄寶殿”那三個之外,都是臉色冰冷、神情驃悍的年輕花子。

“大雄寶殿”裏那三個,二型一後,都是中年花子,三個人都神情冷肅,氣勢沉穩,兩眼精光閃動,顯然都是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尤其前頭那一個,身軀粗壯,濃眉大眼,一頭亂發,一臉刺帽似的絡腮胡,看上去更有點懍人。一現身,他那一雙環目中的精光便盯上了關山月,冷然發話,話聲低沉:“這是怎麽回事?這人哪裏來的?幹什麽的?”

這當然是問他眼前,站在“大雄寶殿”門口的那年輕花子。

那年輕要飯花子恭謹欠身:“稟分舵主——”

他把從發現關山月進院子,一直到剛才的經過說了,記性還真好,一點也不缺。

一點也不漏。

聽畢,那懍人的分舵主一雙環目中精光暴閃,沉聲道:“聯絡山下樁卡!”

那年輕要飯花子立刻又撮口發出哨聲,這回哨聲長,而且高而尖。這聲哨聲一落,山下方向隨也響起一陣哨聲,遙遙傳來。

那位分舵工環目中精光微斂,道:“朋友好身手,居然能瞞過我‘揚州’分舵的山下樁卡,這一著已經先聲奪人了,算得上給‘揚州’分舵一個下馬威了。”

當然,這是跟關山月說話。

關山月淡然道:“分舵主好說,分舵主言重。”

那位分舵工話轉正題:“朋友說,朋友是個江湖生意人?”

關山月道:“不錯。”

那位分舵主道:“這麽說,朋友找上我‘揚州’分舵來,應該是來做生意的?”

關山月道:“分舵主是個明白人。”

那位分舵主道:“我想不出朋友找上‘揚州’分舵,有什麽生意可做。”

關山月道:“我剛說分舵主是個明白人。”

那位分舵主道:“難道如今我又算不得明白人了?”

關山月道:“生意人是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的,我既然找上了貴分舵,自是有生意可做。”

那位分舵主仰天一個哈哈,剌猬般的絡腮胡為之一陣抖動:“朋友好一個生意人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我倒要聽聽朋友找上我‘揚州’分舵,有什麽生意可做。”

關山月道:“自是要奉知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請說,我洗耳恭聽。”

分舵主就是不一樣,和氣、客氣。

關山月道:“不敢,我昨天定水路經‘江南’來,船入運河,快到‘揚州’時,見一條人魚跟在一條大船之後;這是個百年難過的稀奇東西,倘能捕獲,一旦出售,今生今世就不愁吃穿。我進艙找漁家下網,哪知等我從艙裏出來時,人魚卻已經不見了,從昨天到今日,費盡工夫,幾經打聽,才知道那條人魚讓貴分舵下手搶了去,話說到這裏,分舵主是個明白人,應該已經明白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是已經明白了,只是,朋友是從哪裏打聽得這說法的?”

關山月道:“分舵主是說……”

那位分舵王道:“朋友打聽得的這說法不可靠。”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剛說過,生意人是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的。”

那位分舵主道:“這是說,朋友不信我說的?”

關山月道:“我相信,只是,住磚瓦房的那個打漁的,指貴分舵,不敢無中生有。”

那位分舵主環目精光一閃:“看來朋友真是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