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三 章 痛下殺手(第6/9頁)

關山月道:“分舵主知道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卻不知道朋友是怎麽找到那個老漁人的?”

關山月道:“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還能在江湖上做生意麽?”

那位分舵主道:“說得好!朋友既是從那個老漁人口中打聽得這說法,就應該知道,下手的不是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想下出有什麽不一樣。”

那位分舵主道:“看來那老漁人跟朋友說的還真不少。”

關山月道:“分舵主應該想得到,不然我怎麽會找上貴分舵?”

那位分舵工道:“我是已經想到了,只是朋友也應該想到,朋友找上我‘揚州’分舵有兩不妥。”

關山月道:“分舵主明教。”

那位分舵主道:“江河中的魚是無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誰能捕獲,各憑本事;一旦捕獲,便成了捕獲人所有,朋友怎可找上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說的是理,但分舵主總算承認了。”

那位分舵土道:“事既至今,再不承認顯得小家子氣,是不?‘北丐幫’不小家子氣,也從不讓人說小家子氣。”

關山月道:“佩眼,分舵主那第二個不妥,是……”

那位分舵主道:“我‘揚州’分舵雇那老漁人捕獲的,是個水性奇佳的人,並不是一條人魚,朋友要人魚,找不著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說的好,如今該我答覆分舵主這兩不妥了。分舵主剛說江河中的魚是無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沒有錯,絕對沒有錯,只是,要是人,而不是人魚,那就不是無主之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捕之了,是不是?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為之一怔,是人,不是人魚,話是他剛說的,不能不承認,剛還引為得意的一句話,如今卻成了把柄,他為之語塞,一時沒能說出話來,也為之懊惱。隨即,他有點惱羞成怒:“我明白了,你是那孩子的家人,找上我‘揚州’分舵,來要人的。”

關山月道:“分舵王錯了,我不是那孩子的家人,我也不是來要人的,我是江湖生意人,找貴分舵來談生意的。”

那位分舵主道:“買那個孩子這筆生意?”

關山月道:“不錯。”

那位分舵王道:“那個孩子是筆生意?”

關山月道:“不錯,不但是筆生意,還是筆大生意。”

那位分舵主道:“這我就不明白了……”

關山月道:“我要跟貴分舵買這個孩子,分舵主明白了麽?”

那位分舵主怔了一怔,環目炯炯,目光一凝:“我明白了,只是我又有一個不明白了。”

關山月道:“分舵王這又一個不明白是……”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你要這麽一個孩子何用?”

關山月道:“分舵主,那就是我的事了,就像貴分舵,費這麽大事,找那老漁人下網捕捉那麽一個孩子,一定有貴分舵的道理,只是,貴分舵的道理未必願意讓人知道,是麽?”

那位分舵王道:“不錯,朋友說得好,只是,倘若我‘揚州’分舵不賣呢?”

關山月道:“分舵主就不先聽聽我出的代價?”

那位分舵主道:“不必,任何代價,我‘揚州’分舵都不賣這個孩子。”

關山月道:“分舵主何妨聽聽,我擔保我出的這個代價,讓貴分舵心動。”

那位分舵主道:“我說過了,不必!”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是以貴分舵為代價。”

那位分舵主環目精光一閃:“你怎麽說?”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拿你‘揚州’分舵換那個孩子。”

那位分舵主臉色一變:“這是說……”

關山月道:“分舵主是個明白人,是麽?”

就在這時候,一條矯捷人影如飛射落,影空人現,是個健壯年輕要飯花子,有點氣急敗壞:“稟分舵主……”

一見有外人在,立即住口不言。

那位分舵主卻怒聲喝問:“什麽事?”

那健壯年輕要飯花子立即上前,附耳低低數語。

那位分舵主臉色大變,一擺手,那健壯年輕要飯花十又騰身如飛而去,那位分舵主霍地轉臉向關山月,刹時間環目暴睜,剌媚般的絡腮胡怒張,神態嚇人,冰冷說話:“朋友,我要問你一次,你是怎麽找上那老漁人的?誰讓你去找他的?”

關山月淡然道:“想必適才那位貴分舵弟子,對分舵主有什麽驚人稟報。”

那位分舵主突然厲聲:“別是你逼問我‘揚州’分舵一名弟子,問出來的吧?”

關山月可不在乎,平靜的很:“我也不願落個小家子氣。”

那位分舵主像一頭要吃人的惡獸:“你殺了我‘揚州’分舵那名弟子,還讓他跪在‘梅花嶺’史可法衣冠冢前,分明是個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