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第3/7頁)

說著,就要放下獨臂棒定的那只小盆。

居右的那名灰衣老人突然桀桀一陣怪笑說道:“老馬,你真以為我不忍下手麽?你何時聽說過祁嘯天動那心中一點不忍的?還是好好端著盆子接這最後一個紫河車吧!”

居左一個心知受了戲弄,冷哼一聲,目中兇光一閃,方待發作。

居右的一個突然說道:“老馬,你沒有聽錯,那小狗果然投崖死了麽?”

“那個還騙你不成。”

“令人好恨!”居右的一個目中兇苦一閃,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

居左的一個一怔問道:“你恨什麽?”

居右的一個冷哼一聲,目中兇芒連間地說道:“咱們隱居此地,就是為得報這斷臂之仇,不想那小狗卻未等咱們

居左的一個一笑說道:“老邢,不是我長人志氣,滅已威風,縱然是這種歹毒無倫的功力練成,對付那小狗是否有效尚難預蔔,如今小狗,咱們就可不必擔心這些了,正可利用這種功力在武林大大鬥他一番,也好顯顯咱們祁連二煞的威……”

突然一個冰冷話聲說道:“好教二位失望,柳含煙未死,二位大功也成不了啦!”

二灰衣老者聞聲大震,倏轉身形齊齊暴喝:“什麽人?”

“啊;柳……”

五丈外,負手仁立一位面色冷漠、星目殺機欲噴的白衣書生。

人目此人,二人心神狂震,臉色倏變,居右的那名灰衣老人,目中兇光一閃,一語不發,微一場獨臂,解腕尖刀已自脫手飛出,疾若閃電般地向白衣書生眉心射去。

柳含煙冷冷一笑:“廢銅燦鐵也在少爺面前買弄。”

右掌倏出,曲指遙揮,“叮”地一聲,一柄百練精鋼頓化碎鐵段段,四射激揚,嗤嗤連聲地沒人周圍樹幹中。

也不知柳含煙是有意或是怎地,一段碎鐵疾逾流星般撞向居左那名灰衣老人獨臂中捧定的那只小盆,連躲的心合都未來得及轉,“叭”地一聲,小盆碎成片片,汙血四濺灑得他滿身俱是,一團血汙也是“叭達”墮地。

兩名眾衣老人臉色方又一變。

柳含煙便自神情木然地冷冷說道:“二位別來無恙,汴梁客棧饒兩不死,‘地幽幫’‘招魂二關’放兩逃生,不想兩等卻逃至此地做此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天網網灰灰,疏而不漏,兩等還不興少爺立即自絕,難道還等少爺動手不成?”

祁連二煞邢嘯天一陣桀桀怒笑說道:“小狗不必得意買狂,算你命大,老夫兄弟正愁報仇無著,不想鬼使神差,你竟自動送上門來,恨只恨當初未在‘招魂二關’揭露你這小狗的假面具,老夫兄弟雖然自走黴運,神功功虧一貫,但是仍能將你誅斃掌下,只是這二罪並一,老夫要讓你慢慢地消受!小狗,你拿命來吧!”

獨臂一搶,身形飛樸而上。

“且慢!”柳含煙朗喝一聲,儒袖微揮,震退邢嘯天,冷冷地又說道,“反正你二人遲早都是死,忙什麽!少爺問你,你們那些‘地幽幫’余孽都在何處,又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惡事,快說。”

祁嘯天吃柳含煙輕描淡寫地一袖佛退,驚怒交集,雙目兇光一閃,尚未說話。

一旁血汙滿身的馬翼飛雙目兇光暴射地突然獰笑說道:

“小狗,問得好,‘地幽幫’幫滅人存,隨時均與老夫兄弟一樣地恨不得啖你之肉,寢你之皮,留命在此地也是一樣,老邢!上。”

二人一遞眼色,各自厲吼一聲,惡狠狠地撲上。

柳含煙曬然一笑,冷冷說道:“爾等一齊上倒免得少爺多費手腳,爾等不說無妨,司馬唯我那批東西遲早難逃少爺

掌下。”

身形紋風不動,容得二煞近身,右掌倏出一圈一揮,疾點二煞四日。

二煞各自一聲冷哼,身形一頓,一轉,避過來招,兩只獨臂一抓一點,夾著刺耳寒氣,分取柳含煙左右肩並,聲勢淩厲,招式毒辣,直欲一上來便置柳含煙於死地。

柳含煙心念真經,不耐久戰,人目二煞這種慘絕人寰傷天害理,已經造成九屍十八命的殘酷手法,心中更是將二煞恨之人骨,決心不讓二煞逃出手去,一招落空,怒火向上一沖,二煞招式已自兩方向自己左右肩井襲到。

容得二煞招式離自己雙肩不到一寸,冷喝一聲,沉肩挫腰,雙掌齊出,閃電般向二煞雙腕截去。

“克嚓’兩聲輕響,二煞齊齊暴起一聲淒厲修嗥,兩只帶血手掌一齊飛墮草叢中。

二煞更是一時心膽俱裂,強忍刺骨奇痛,拖著血淋淋的一只斷臂,轉身飛進。

柳含煙哪還容得二人走脫,劍眉挑處,一聲冷笑,雙掌曲指遙彈,兩縷強勁無倫的指風,分襲二煞“命門”要穴。

二煞此時已成喪家之犬,萬丈雄心俱消,只顧逃命,哪顧其他,等到兩縷指風近身,再欲躲閃,為時已晚,各自背後如中千鈞重擊,慘呼一聲,狂噴一口鮮血,身形滾出數尺,倒地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