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郎失蹤(第4/10頁)

“你這是幹嗎啊?”白簫奇道。

徐濱笑道:“現在可戴不得,礙手礙腳的,說不定會弄痛你,還是放到小櫃子裏去,否則等下動得厲害,再把我的定情物壓壞了。”他鄭重其事地把七彩鳳凰珠放進了小櫃子的抽屜裏。白簫給他說得臉色緋紅,忽然有點想逃出這個房間,但是不知怎的,腳卻邁不開。

徐濱走到她身邊,輕聲道:“簫妹,別怕。”接著便將她橫著抱起,走到床邊,又輕輕放下。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心卻比之前跳得更快了……

就在這時,忽聽樓下傳來說話聲。白簫剛剛還在沉醉中,這一下立刻被驚醒。過不多久,門外就傳來王媽媽的說話聲:“少莊主、少夫人,鬧房的擠了一屋子,有四十多人,你們出來會會吧,都是莊裏有頭有臉的,別得罪了他們。你們就下來,我先把他們穩一穩。”說完下去了。

下面聲響愈來愈大,還有人粗著嗓門喊:“再不下來,我們就上來了!”

白簫急道:“還是快下去吧!”

徐濱懊惱地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

當他們手挽手出現在大廳裏時,眾人齊聲喝彩,徐濱看到陳南城之子陳儀也在其中。除了陳儀,人人手裏都拿了一瓶白酒,顯然是要來跟他們喝酒的。

“少莊主、少夫人,怎麽讓我們等了這麽久啊?”人群中有人說道。

徐濱忙拱手賠禮:“有些瑣事耽擱了,望請眾位師伯兄弟原諒。”

一個名叫王老二的武師粗聲粗氣地說:“瑣事耽擱了?是什麽瑣事要把大夥兒晾著啊?快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

眾人立刻起哄,非聽聽那“瑣事”不可,窘得小夫妻一個低下了頭,另一個只能不斷打躬作揖。

這時,另一個武師卻笑道:“這瑣事嘛,我倒猜著幾分,大夥兒要不要聽聽?”

眾人明知道是什麽話,卻七嘴八舌地慫恿他快說。

那人更加得意,越發大聲道:“這個瑣事嘛,是兩個妖精爬到了少莊主的床上,打起架來了,而且愈打愈厲害,這樣就耽擱了。”

他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這時,陳儀越眾而出,笑道:“各位叔伯兄弟,現在已交二更,良宵苦短,大家敬杯酒,就歇了吧。”

“敬杯酒?你說得好輕巧,咱們大兄弟辦這麽大的喜事,光喝上一杯?老實說,咱離喝夠還遠著呢。這位姐姐,快去給你們少莊主、少夫人拿大瓶、大杯伺候,今晚一醉方休!”

眾武師又轟然叫好。

陳儀見勢頭不好,忙大聲道:“眾位且聽我一言,現在將近三更,一天鬧下來,新人也乏力了。再說,這要真的是一醉方休了,可怎麽能像妖精那般打架啊?”說到這裏,眾人大笑。陳儀忙說下去,“弟兄們都知道,少莊主向來不善飲,今日大家硬要他喝,若惹惱了他,到時候,可沒大家的好果子吃。”

眾人不依:“照你說,他是不領大家的情了!那咱們來鬧新房,豈不太丟臉了?明兒還是卷鋪蓋走人吧!”徐濱知道這些爺兒們惹不起,連忙攔住。

陳儀又道:“少莊主剛才席間已喝了不少,臉也紅了,但不喝也辜負了大家的心意。這樣吧,就讓百合姐姐拿桌上的兩個酒杯,斟上三小杯‘女兒紅’,讓一對新人陪你們喝。如果你們不盡興,也可把你們帶來的一瓶統統喝光。喝完大家走人,讓他們安歇。大家說可好?”

徐濱怕有人還要胡鬧,忙接口道:“徐某從命。”

於是百合上前斟了六杯“女兒紅”,眾武師一起站著,陳儀大聲叫“第一杯”,一對新人幹了,武師們則自己用酒杯海飲。然後是第二,第三杯。大多數武師都喝完了自帶的一瓶。陳儀見時光不早,便催眾人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見人家新婚,可熬不住了,我也得到自家床上打架去了!”說罷,帶頭往外走。陳儀是個精怪人,知道這是讓這些醉醺醺的武師離開的最好辦法。

四十來人總算鬧鬧嚷嚷地出了門。百合與王媽媽忙著收拾,洗酒杯,清理空酒瓶。徐濱與白簫這才相扶上樓,兩人都已有酒意。徐濱忙又脫了吉服,見白簫有點發呆,便給她也脫了,說了不少情話,她才略有點反應。誰知這時,樓下又有人聲,這次徐濱理也不理,道:“不管誰來,咱們玩咱們的。”說完摟緊她不放。

“少莊主、少夫人,林姑娘和大爺、三爺來鬧新房,你們快下來吧!”又是王媽媽那不容商量的話。

“這些該死的,都來了!”徐濱一向隨和,他好不容易引得白簫動情,自己也卯足了勁,誰知三更半夜,又弄出這群人來,氣得他不禁口出惡言。

白簫聽到同門到來,知道躲不過,何況人家鬧房是好意,如果不下去,以後見了有的取笑了,光謝劍雲一張嘴就夠受的。於是她拉著徐濱起身穿衣,悄聲道:“他們就要走的。濱哥,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