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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麽認為。”呂專又點了支煙,“黨校從去年綜合樓建成後,就一直有這樣那樣的舉報,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是為什麽呢?還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嘛!而且有大問題。不搞清楚,問題就是定時炸彈,掩是掩不了的。與其掩不了,不如索性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丁安邦苦笑了下,“可是,有些同志可能也……”

“你是說吳旗教授?”呂專冷不丁一問。

丁安邦本能地答道:“那也不是。我只是說說,說說。”這話說得有點尷尬,好在呂專也不點破,直接道:“吳旗教授就是這麽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問題不搞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

“唉!”丁安邦嘆道:“一個單位,要的是人心穩。人心不穩,就麻煩哪!”

呂專扔了煙頭,丁安邦和他一道出了門。在走廊上,丁安邦壓低了聲音,有點神秘地問:“我可聽說你那研究生叫什麽尹……最近可是……”

“尹茜。怎麽了?”呂專停下了腳步。

丁安邦拍了拍呂專肩膀:“也沒什麽。有人議論說她作風上有點……我說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她只是你的研究生,你教她的是學問,又不是作風,是吧?”

“這……”呂專顯然很生氣。丁安邦安慰道:“管它呢?誰人背後不被說。都一樣,都一樣。”

呂專擰著脖子:“這可不一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哈哈,呂教授啊,你就是太認真了。中午沒安排吧,走,到食堂,我們喝兩杯。”

呂專心裏還有氣,黑著臉。丁安邦卻在前面,毫不含糊地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