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臉比身上穿的裙子色兒都黑,走路幅度比劉翔跨欄還雄壯——這就是那晞此刻的真實寫照。

沒人能在大區領導面前出盡了洋相並被直屬上司諷刺挖苦了一天之後還能保持好心情,起碼還沒修煉到聖母級別的凡夫俗女那晞是做不到的。

她從包包裏掏出家門鑰匙,把鑰匙當成了匕首,把門鎖幻想成虎姑婆的心口,撲哧一下插了進去,金屬和金屬摩擦過猛冒出了一股火星子,她扭轉鑰匙,想象著自己捅完虎姑婆再上腳補那麽一下,她應該就會像周星馳電影裏的小角色一樣滿嘴噴血,連大喊“那姑娘,饒命啊”的機會那晞都決定不給。

那晞正以自己獨有的精神勝利法免去了縫制小人兒施巫蠱的工夫,就感覺門連帶著鑰匙和她的手被一股力量往裏拉去,以至於她擡起的飛腳都踹了個空。

門開了,一個打死她都想不到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來人穿一身她最膈應的淡粉色真絲睡衣,一頭長發松松垮垮地歪斜著紮了一個馬尾。

臉上未施半點脂粉,但素面朝天的樣子更平添了幾分綠茶氣息,這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差一點就讓那晞CPU短路中風倒地,還是被俞曉菲的大熊掌拍了一把之後她才如夢初醒地吐出一句話來。

“這是我家嗎?我沒走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