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頁)

看見雲及月跟秦何翹的關系多年都一如既往要好,這些想巴結雲及月的人心態總是有些微妙的失衡。

秦何翹假笑;“還沒起步的小公司而已。”

平心而論,秦何翹很喜歡和雲及月一起出席這些場合,在不需要和別人過多交談的同時,讓秦家知道她是個“合格”的名媛。

承擔社交C位的向來都是雲及月。

她的美太有攻擊性,周圍人站在一旁便被襯托得像個灰頭土臉的炮灰。哪個愛美的女孩子受得了這委屈。

然而和雲家大小姐交好是社交任務的重中之重,又不得不湊上去主動找話題。

冬天白晝總是太短,沒過多久,玻璃窗外已是一片夜色。

“及月,半小時後油畫院的第二分院有一場奢侈品拍賣會,離這就五分鐘路程。有興趣去看看嗎?”林薇殷勤地跑出了橄欖枝。

雲及月第一反應是回想自己帶沒帶江祁景的副卡。發現自己把卡忘在臥室裏之後,竟隱隱有些失望。

去第二分院的路上,林薇和其他幾個小姐妹一唱一和:“我真的羨慕死及月了。前幾天的時裝周我看中了好幾套,結果都恰好是非賣款。及月這種想買就買的好幸福。”

“上次雲小姐不是快搬空時裝周了嗎?”

“都是江總送的禮物。他人雖然不在,但秀的恩愛一次比一次多。這種男人真只有及月配得上。”

秦何翹:“……”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及月面不改色地聽她們說了一路的江祁景。

走進油畫院的第二分院,侍者將她們領到了視野絕佳的A2包廂。

拍賣台的屏幕裏正顯示著倒計時39分鐘。

小姐妹們還在嘰嘰喳喳:

“我看最羨慕及月的還是席暖央。當初她想著壓及月一頭進了娛樂圈,最後什麽名堂也沒做出來,反倒成了笑柄。及月結婚紀念日當晚都敢碰瓷,臉丟盡了吧?”

雲及月唰的站起身:“你們先說吧,我去下洗手間。”

她走之後,眾人面面相覷。

——今天雲及月好奇怪啊。誇她最愛聽的夫妻恩愛不接話,罵席暖央這個緋聞小三也不接話,全程都好像心不在焉。

…………

——人走黴運真的很可怕。

雲及月望著盥洗台前的江祁景,突然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來洗手間調整下情緒都能遇見江祁景,這可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江祁景擦凈手指,擡眼看著鏡子裏的女人,溫淡男聲響起:“江太太還有尾隨的習慣?”

解釋的話卡在唇邊又收回去。這種級別的巧合是解釋不清的。

雲及月翹起唇,聲音黏得像貓一樣:“沒辦法,太想你了啊,想親你想得頭都暈了。”

她自認為自己非常陰陽怪氣,從裏到外都寫著幾個大字“你在瞎逼逼什麽”。

江祁景卻仿佛沒聽懂她的弦外之音,擦幹凈手指:“你過來。”

雲及月:?

男人轉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傾身便吻了下去。

成年男女,尤其是商業聯姻毫無感情的夫妻,暫時性化解矛盾的最佳方法始終只有這一種。

唇齒糾纏間,雲及月的反抗聲格外模糊:“這裏有人……”

“沒有。”男人慢條斯理地打斷她的話,另一只手打開了男廁的門,“這個樓層只有A級的人通行。”

A1包廂肯定是江祁景,A2是她和她的塑料小姐妹。整層樓都安靜空蕩。

好像是一個曖昧的暗示信號。

江祁景打量著被吻得眼睛起霧的女人。她水盈盈的乖巧眼神像極了那天晚上,格外令人有欺負的念頭。

說是例行公事,反而起了私欲。

……

……

雲及月的腿酸軟得發顫,用來撐面子的細高跟壓根站不穩,只能用力拉著江祁景,防止自己摔倒。

她靠在盥洗台的墻上,看著始作俑者若無其事地再次洗幹凈手指,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羞是氣,聲音全是咬牙切齒:“江祁景,你還是個人嗎!?”

如果事前提醒她,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難熬,她絕對不會半推半就著滿足江祁景腦海裏那些有顏色的廢料。

江祁景道:“清月公館沒送出去,只能身體力行補償。”

雲及月氣炸了:“你覺得你一次能值一千萬嗎!?人家正兒八經的頭牌都……”

她察覺到男人微變的目光,又想起剛才結束的懲罰,羞惱地轉移了話題:“你不要給自己亂找借口!”

“一個江家繼承人都不止一千萬,”江祁景擦幹凈手上的水珠,漫不經心地反問,“我給你浪費了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