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頁)
陳笑等人暗自氣得牙癢。
這接二連三的挑撥失敗,讓她們不得不放棄挖出席家道歉那件事的真相,轉而開始說曾經的糗事。
氣氛又重新嘻嘻哈哈起來了。
雲及月根本提不起精神。
秦何翹給她拿了一塊小甜點。她搖了搖頭:“吃不下。”
“江祁景他……”
“和席暖央一起的,”雲及月咬著蛋糕,口齒不清,“我去湊什麽熱鬧?”
秦何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有些磕磕巴巴:“他真的和……?不對,你不是說他在和席家談生意嗎,也許席暖央就是代表席家去蹭個名額……”
“氣死我了!”
替江祁景想了一百個理由後,秦何翹恨鐵不成鋼地咬下一大塊馬卡龍。
雲及月撐著下巴,失笑調侃:“你怎麽比我還緊張?”
秦何翹扁了扁嘴:“因為你習慣了。”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她。
雲及月側頭望著窗外爛漫絢麗的夜景,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輕輕地糾正著措辭:“是算了。”
剛剛下樓去迎接江祁景時的悸動,就像回光返照一樣。
小鹿亂撞過太多次,很有可能會撞死的。
秦何翹罕見地沒有接話。
雲及月則一直在走神。
等回神時,秦何翹已經牽起她的手:“走了走了回家了!”
走出04號包廂,秦何翹忍不住小聲吐槽:“我晚飯都沒吃,就為了籌辦聚會。結果全程都沒半個人跟我說句謝謝你班長,眼睛全盯著江祁景挑撥。真是服了。”
“謝謝你班長,”雲及月聲音甜甜的,“你餓了的話,我們可以去春日味蕾再吃頓夜宵。”
秦何翹打了個響指:“好主意。我開車吧。”
她們又繞了一個彎走向車庫。雲及月給司機發了短信,讓他先回去。
沒讓司機直接來門口接她們倆,是她今天最錯誤的決定。
雲及月看著不遠處的江祁景和席暖央,由衷地想扇自己。
“何翹,”她細致如白瓷的肌膚泛著冷,渾身都冷,“你等下別說話了。”
秦何翹:“好,不給你添亂。”
席暖央看見她時有明顯的驚訝:“雲小姐,你怎麽會在這?來找江總的嗎?”
她退後一步,主動江祁景拉開距離,“那我讓司機來接我好了。不至於再因為和江總共乘一車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雲及月輕笑出聲:“我朋友開車載我,不用麻煩江祁景。既然你是他合夥人的女兒,那就讓他送你好了。”
目光匯聚在男人身上。
江祁景看了眼她,又掃視了一眼秦何翹,無溫地道:“聽你的。”
雲及月咬著舌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想笑卻笑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滋味。
可能是痛。
只不過她感覺不到。
她本應該拉著秦何翹上車,利落地離開這兒,全程不再給江祁景一個眼神,但最終還是露了怯。
雲及月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江祁景竟然真的聽進去了。
席暖央見他走向雲及月,彎腰鉆進了邁巴赫內,聰明地避開這場看不見硝煙的爭端。
秦何翹一臉嫌棄地看著席暖央,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空曠的車位過道只有他們兩個人。
雲及月一邊摘著沉重的耳環,一邊輕描淡寫地問:“我前幾個月就聽說你要開娛樂公司了。”
江祁景:“在物色。”
耳環很繁重,她又怕疼,摘得小心翼翼,隔了半天才說話:“為了席暖央嗎?”
“不是。”
雲及月將這只耳環套在指尖晃了晃才放進手包裏,全程都沒有看江祁景:“那又聽說席暖央要跳槽了,你會簽她吧?”
寂靜。
她懂江祁景的意思。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雲及月偏了一下頭,又去摘另一只耳環,了然地過渡到了下一個問題:“你簽她大概不是為了捧紅她,而是為了讓她清空档期和你去北歐,是嗎?”
她叛變了。
剛才那個問題沒有回答是默認。
可如果這個問題江祁景沒有回答,她就當沒有問。
這是她最後的妥協。
可是江祁景出了聲:“也許。”
雲及月手指一顫,耳環上的尖角用力地劃過柔軟的耳垂。手指沾上了淡紅的血漬。
好像一下子就劃破了她的偽裝。
江祁景還耐心地加了解釋:“她是席闌誠選中的席家代表。”
“那你不知道席闌誠什麽心思嗎?”
“江祁景,你是不懂,還是不在乎?”
她壓抑著的平靜快要破裂了,聲音裏有強忍著的哭腔:“你又怎麽會不懂。是不在乎吧。不在乎她,還是不在乎我?”
江祁景伸手替她刮幹凈眼角隱隱的淚霧,溫熱氣息天生就有安撫人的能力,“江太太,你要知道私生活與合作無關。”
“我知道了。”雲及月避開他的觸碰,輕輕點頭,“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