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4/5頁)

江慕言並不爭,語氣熟稔得仿佛雲家就是他的家:“那我先走了。你照顧好及月。”

跟江祁景擦肩而過之後,他轉過頭,朝小沙發上的女人道:“下次見。”

半晌後,毛毯下傳來一絲弱弱的嚶嚀,就相當於是答應了。

江祁景站在原地,薄唇輕抿,眉宇之間戾氣橫生。

等江慕言走了,他才上前彎下腰,將雲及月粗暴地拎了起來。

“疼……”

語氣冷淡得接近訓斥:“忍著。”

雲及月的腦袋仍然因為酗酒而隱隱作痛,睡意卻已經散了七七八八。

她剛剛在做什麽……?

江祁景來這裏又是做什麽……?

剛剛還有個人和她說再見,那個人又是誰……?

直到她被塞進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裏,雲及月還是沒理清楚答案。

江祁景:“去盛京名邸。”

“我、我不想去你家。我要回左……”她腦子快斷片了,想了半天才記起自家房產的名字,“我要回左河香頌。”

鄭思原求助:“江總?”

江祁景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聽她的。”

一路上全程無話。

下車時,雲及月完全是男人扯進客廳的。手腕的痛讓她忍不住倒吸冷氣。

她站不穩,踉踉蹌蹌地靠在沙發上,腳上還是沒來得及換的兔子拖鞋:“你想做什麽?”

江祁景點了根煙,青白色淡薄的煙霧將他難辨的神情拉得模糊。

指尖細碎的煙灰撲簌簌地落下,他啟唇:“去雲家做什麽?”

雲及月頭疼,坦率地答:“忘了。”

男人吐出煙圈,唇角的弧度溢出幾分矜冷的涼意,“和江慕言你儂我儂完就這麽有底氣了?”

“啊??”

她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你說這個做什麽?”

雲及月現在連江慕言是誰都分不清了,更別說記起之前拿江慕言當擋箭牌說自己認錯人那件事。

但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回答像是心虛後破罐子破摔的強行否認。

氣氛僵硬得近似凝固。

江祁景掐滅煙頭,扔掉,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腕:“回臥室。”

——他好像是在生氣。

因為以前沒見他生氣過,雲及月有點不確定。

但她還是大起膽子:“你不準進我臥室……”

男人傾身,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撫了下她的臉,從喉間溢出冷笑:“我帶你去花園裏,你受得了嗎?”

雲及月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水紅的眼尾輕挑,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江祁景就近推開書房的門,將她拎著摁在寬大的楠木桌上。

這個書房雲及月從來沒用過,地上堆滿了沒拆的奢侈品禮盒,空間昏暗而狹窄。

雲及月瞳孔輕縮。

她兩只手擋在臉前,不準江祁景親她,聲音斷斷續續語不成句:“江、江祁景,你先等一下……”

薄唇在耳垂上咬了一口。

很快就聽到她吃疼地嚶了聲。

“等一下?”江祁景深冷的眼眸盯著那張雙頰熏紅的臉,嗓音裏滲出低冷,“那把你纏著我的腿拿開。”

她的身體跟他契合到極致,半推半就之下,剛好在氣頭上的男人能忍住就有鬼了。

以粗暴的吻封緘,昏暗的房間內不斷浮起陣陣甜膩的香。

半推半就變成了不推全就。

達到頂點時,雲及月迷蒙縹緲的眸子望著天窗,因為喝醉而空白的大腦“唰”地回了神。

腦海裏竄入了許多的畫面,以及她逐漸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雲及月甚至不敢相信那是幾分鐘前剛發生的事情。她是瘋了才會配合江祁景的失控嗎?

那個恐怖到像個變·態一樣的男人,在實際經歷之前,她根本沒有辦法想象那就是江祁景。

他怎麽會有這麽令人無法容忍的惡劣癖好?

幾個淺淺的吻落在臉上,雲及月身子反射性地緊繃。

“啪!”

剛食髓知味的男人受了這一巴掌,眸子微眯。

雲及月雙手胡亂摸索,將書桌上僅有的東西拿起來就往他身上扔,聲音嘶啞:“你不要碰我!”

“你不要碰我!……你不準碰我!”

有什麽硬物差點砸到江祁景臉上,她驚得愣住了,手捂住唇,又連忙道歉:“對不起……”

連雲及月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下意識這麽說。只是說完後,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哪怕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傷到江祁景也會給他道歉的。

為什麽江祁景能這樣坦坦蕩蕩地傷害她。

她醉後本能地迎合他,她沒有反抗,是她自作自受……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自己遭的報應。

可是她真的、真的好疼啊。

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幾乎打垮了她。

將她從頭到腳每一寸都硬生生地摧毀掉。

“江祁景,我真的很差勁,真的一點也不值得被珍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