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這是一個荒唐的年代(第2/2頁)

“夫君醒了?”拓跋秀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有些發亮:“天未亮,再歇息吧?”

劉彥張嘴說話,聽取卻是幹澀極了,指了指床邊的水壺。

拓跋秀輕聲在哼著什麽,看上去心情極度愉快,將水壺整個拿過來,要是向依肯定會記得拿杯子,然而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識。

“我這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劉彥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那太陽穴能感覺就是脈搏在不斷一跳一跳,耳朵也是耳鳴得有些厲害。他左右看了看,身上倒是換了衣裳,就是原先那身被隨意地披在室內的桌子上:“向依呢?”

“談她做什麽?”拓跋秀一屁股坐到床上,有些膩地抱著劉彥的手臂:“不休息,不如……來一發?”

呃,來一發還是劉彥高興的時候說的。

那就來一發嘛,就是腦子不太清醒的時候搞,什麽樂趣基本沒有,純粹就是活塞運動了。

……喘著粗氣,劉彥又開始在揉太陽穴,他現在其實比較想念香煙,不過煙草是在美洲,哪怕是真的要搞還不知道是幾年後,還不如阿三哥那邊的罌粟好搞呢。

“夫人今晚怎麽這麽高興?”劉彥至今還有些懵。

拓跋秀是落落大方地直立著上身在紮頭發,那飽滿的不能描述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挺拔,媚媚地看著劉彥,說道:“夫君說醉話,奴奴知道不能當真,可是高興。”

劉彥一聽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有醉了放嘴炮的缺點,從少年時代喝大了就是這樣,趕緊問:“我沒有胡亂答應部下什麽吧?”

“夫君沒答應部下什麽。”拓跋秀沒說全,當時劉彥可是舞著劍亂揮,說是要盡復強漢榮光啥的,還要統一什麽世界島,讓什麽洋鬼子跪下唱什麽征服,但真的就是沒有給部下許下什麽承諾。她紮好了頭發,一身油膩膩地貼著劉彥:“只是答應奴奴,說願意提供海產,還願意向代國大量出售酒。”

“……”劉彥比較明顯地悟了一下額頭,想了想直白地說:“且不論是不是醉酒,君子一言,說了肯定就會辦到。可是嘛……先讓你兄長將那些賒欠的賬目理一理給還了。”

拓跋秀當即就笑著說:“自然的事情。奴奴是高興,不管是海產還是酒,我們會從代國獲得更多的人口和戰馬,兩方都有益處。”

那還虧得是漢部有足夠的鹽巴,讓內陸的誰去試試一個月腌制小十萬斤的鹹魚看看?現在相當多的勢力向漢部買腌制的鹹魚,大多數就是為了既能夠吃上葷腥還有足夠的鹽分。

“唔唔唔!”劉彥內心裏其實是大大松了口氣,目前鐵弗這個身份正是到了大用途的時候,可不敢隨意舍棄了。他笑著說:“代國戰局整體有利,很快就會解決掉匈奴鐵弗部的威脅。”想了想又說:“倒是石斌那邊今年秋季就會北上,你家兄長?”

“不會有事的。”拓跋秀像是在安慰自己,又說:“夫君的細作不是從襄國傳來信息,石虎要廣納美姬、大建宮闕?這樣一來,想必石斌是拿小部落開刀,不會是與代國大戰。”

劉彥不得不高看一眼拓跋秀,這女人竟然能夠從一些細微的事情就得出與大局有關的判斷,著實是不容易。

那一刻,劉彥心想:“也許紀昌他們說得對,是該再娶一個晉人女子了……”

是的,石虎是在狂征暴斂,不過那也是襄國那邊剛確定沒有多久的事情,冉閔就是因為石虎要狂征暴斂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歷史有記載,因為這一次石虎的狂征暴斂,全國陷入了大動蕩之中,征集民夫骸骨遍野,廣納美姬弄得處處妻離子散。不止是這樣,今年(公元342年)也是石虎大肆尊佛的開始,為了尊佛可幹出了相當多不忍言之事。

當然了,對這一段歷史不熟悉的劉彥,他壓根不清楚這一年會是怎麽樣,只是依靠廣派的細作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