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行者(第2/4頁)

“電子支援報告目標仍然穩定在1-4-0。信號強度在增加。”

“左前方隱約可能是架飛機!”一個了望哨叫道。

曼寇索把他的雙筒望遠鏡舉到眼前,開始搜索黑暗的夜空。假如它已經在這兒,它沒有開著它的夜航燈……但是那時他看見幾顆星消失了,被什麽東西掩住了……

“我看見了。好眼,埃佛利!哦,他的飛行燈開了。”

“塔橋,駕駛台,我們收到一道發來的無信電訊號。”

“接上來,”曼寇索立即回復道。

“好了,長官。”

“娭寇-高爾夫-9,我是阿爾法。威士忌-5〔無線電通訊中避免混淆字母都用詞來代,這兒E=Echo,G=Golf,A=Alfa,W=whiskey等。——譯者〕,完畢。”

“阿爾法-威士忌-5,我是娭寇-高爾夫-9。我聽見你的聲音清晰宏亮。證明身份,完畢。”

“布拉沃-德爾塔-霍特爾,完畢。”

“明白,謝謝。我們正在準備接待。風平浪靜。”曼寇索躬身把控制崗位的儀表燈打開。實際上這一刻並不需要——攻擊中心仍然掌管著駕駛台——他們會為接近的直升飛機給出目標的。

他們片刻之後就聽到了,先是旋翼槳葉的拍打或然後是渦輪軸發動機的轟鳴聲。不到一分鐘,他們就能感覺出向下氣流,這時直升機在頂上轉了兩圈,以便駕駛員搞清方向。曼寇索不知他是否要打開著陸燈……或硬來玄的。

他來了個玄的,或者更恰當地說,他是不折不扣按一次穩秘人員轉送任務來對待它的:一次“作戰”任務。駕駛員對準潛艇的踏板後燈,把飛機懸停在左舷五十碼處。接著他降低高度,把直升機側滑向潛艇。後面,他們看到貨艙門滑開。一只手伸出來,抓住了升降索的鉤部。

“大家作好淮備,”曼寇索吩咐他的人,“我們以前幹過。檢查你們的安全索。每人都要小心。”

渦輪激蕩空氣,當直升機幾乎直接懸停在頭上的時候,它威脅著要把他們全體吹到梯子下面攻擊中心裏去。曼寇索正觀察著,一個人形從貨艙門鉆了出來,直端端地被降了下來。那個人影下來時,那三十呎好象無窮無盡,他因為升降鋼纜的扭轉而略有些轉來轉去。他的一個水兵夠出去抓住一只腳,把那人朝他們拽過來。艇長抓到他的手,兩個人把他拉進來。

“好了,抓住你了。”曼寇索說。那人從項圈中脫出身,轉了過來,鋼索這時向上升回。

“曼寇索!”

“你這狗雜種!”艇長驚嘆道。

“這是歡迎一個同志的方式嗎?”

“去你的!”但得先幹正事。曼寇索擡頭看去。直升機已經在頂上二百呎高。他躬身把潛艇的航行燈閃滅了三下:轉送完成。直升機立刻低頭。朝德國海岸奔去。

“到下面去吧。”巴特大笑,“了望下去。撤離塔橋。狗娘養的,”他對自己說道。艇長看著他的人走下梯子,關探路板上的燈,作了最後的安全檢查,這才跟著他們向下去。一分鐘後,他進了攻擊中心。

“現在讓我來請求批準登艇嗎?”馬爾科·拉米烏斯問道。

“領航?”

“所有系統都排好,驗好,以備下潛。我們裝備好下潛了,”領航員報告說。曼寇索自動地轉身檢查狀態標示扳。

“很好。下潛。把你的深度定到一百呎,航向0-7-1,前進一。”他轉過身來,“歡迎登艇,上校。”

“謝謝,艇長。”拉米烏斯一個熱烈用力的擁抱把曼寇索抱住,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接著他脫下他背著的背包,“我們能談嗎?”

“到前面來。”

“我第一次登上你的潛艇,”拉米烏斯說道。片刻之後,一個頭從聲納艙裏探出來。

“拉米烏斯上校!我想我聽出你的聲音來了!”瓊斯看著曼寇索,“請原諒,長官。我們剛發現一目標,方位0-6-1,聽來象是艘商船。單螺槳,低速柴油機驅動。可能還挺遠。現在正向艙面軍官報告,長官。”

“謝謝,瓊斯。”曼寇索把拉米烏斯帶進他的住艙關上門。

“他媽的怎麽回事?”片刻之後,一個年輕的聲納兵問瓊斯。

“我們剛得到些陪伴。”

“他不是有口音嗎,有點?”

“差不離兒吧。”瓊斯指向聲納顯示器,“那個目標也有一種口音。讓咱們看看你多快能斷定出他是什麽樣的商船。”

神箭手心想,這是危險的,不過生活都是危險的。這兒的蘇聯阿富汗邊界是一條雪山灌注的河,蛇形穿越它在群山中洗刻出來的峽口。邊境也是重兵鎮守的。他的人都穿著蘇式軍服倒很有幫助。俄國人早就讓他們的士兵穿上簡便而暖和的冬裝了。他們穿在身上的衣服主要是白色的,以適合積雪覆蓋的背景,帶有條塊圖案,剛好足夠打亂他們的輪廓。在這兒他們必須耐心。神箭手橫臥在一道山脊上,用配備俄國人的雙筒望遠鏡來掃看地形,而他的隊員們在他後面下面幾米的地方休息。他本可以弄一個當地的遊擊隊來提供援助,但他來得太遠,不能冒那個險。有一些北方的部落被俄國人招安了,至少人們是那樣告訴他的。不管是真是假,他正冒的險就夠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