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行者(第4/4頁)

駕駛員把這次進入只標為又一個基準點。按現在的風速風向條件,還有八十五分鐘。沿著這條航線——現在叫G-3——的蘇聯空中交通管制系統是這個國家唯一能講英語的。他們並不是真的需要那個蘇聯軍官來完成任務——當然,他是一個空軍情報軍官,但是如果什麽事不對頭,事情可能就不同了。俄國人喜歡積極控制這個主意,他現在得到的有關航向和高度的命令比那些在美國空域內給出的要精確得多,好象除非在地上的什麽急沖病患者告訴他,他就不知道怎麽幹了。當然那事有點幽默的成分。駕駛員是保羅·馮·艾希上校。他的家一百年前從普魯士來到美國,然而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夠放棄那曾經對家庭地位極端重要的“馮”。他回憶起來,他的一些祖先曾在那兒作戰,在一馬平川、積雪覆蓋的俄國土地上。當然有幾個較近代的親屬這樣幹了。可能有幾個當他在上空以每小時六百英裏颼颼飛過時躺在那裏的墓穴裏。他含糊地想著他們會怎樣看待他的工作,而他那淡藍色的雙眼掃探夜空,尋看其它飛機的燈光。

象大多數旅客那樣,瑞安靠他能看見的東西來判斷他離地面的高度,但是黑暗的蘇聯農村不讓他做到那點。當飛機開始進行一個向左大轉彎時,他知道他們接近了。當襟翼放下來時,他聽到了機械的低鳴聲,並且注意到減低的發動機噪音。很快他就能夠剛好分辨出單獨的樹木,飛速掠過。駕駛員的聲音上來了,吩咐吸煙者把它們熄滅,並且又是系安全帶的時候了。五分鐘後他們在謝列米季也沃機場再次返回地面高度。盡管世界各地的機場看起來完全一樣,瑞安能肯定是這個機場——任何地方也比不上這兒的滑行道那麽顛簸。

機艙談話現在活躍些了。隨著飛機的機組人員開始來回移動,興奮就激開了。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目不暇接。歐尼·艾倫由一個級別恰當的歡迎委員會迎接,然後由一輛使館高級豪華轎車裏飛速載離。其余的人都被接到一輛大客車中。瑞安獨自而坐,現在透過德國造的車輛,仍然看著農村。

格拉西莫夫會咬——真的會咬嗎?

假如他不,怎麽辦?

如果他咬,又怎麽辦?瑞安含笑問自己。

在華盛頓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易行,但在這兒,五千英裏遠……唉。首先他要唾些覺,有一顆政府分發的紅色藥丸的幫助。然後他要同大使館的幾個人談話。其余的事情可得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