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第2/5頁)

耳垂傳來熟悉的陣痛,又燙又熱的血,順著被殘忍咬破的傷口,淅淅流出。

她緊緊皺眉,而李燼將兩人的血混在一塊,染紅他的薄唇,他擡起頭,掐住她的下頜,逼她開口。

隨後,吻住她的嘴唇。

舌尖帶著充盈的血液,腥味攜著冷香,直沖司以雲味蕾,她一邊後仰,李燼步步緊逼,攻城略地,司以雲再支撐不住,被迫咽下混合著血的涎液。

李燼擡頭。

他嘴角流下一道紅色液體,好像完成什麽儀式,臉上帶著溫和笑意,手指刮過司以雲的臉頰,滿意道:“一開始就乖乖的,不好嗎?”

司以雲下意識地抗拒著,移開目光。

李燼親她的唇角。

他眼眸深深。

帶著猩紅的液體,從司以雲嘴角留下來,她身子僵硬,向來媚色無雙的鳳眸,此時有些耷拉,好似被欺負狠了,顯得有些可憐。

李燼想,可是所有可憐,是她自己找的。

他可是從頭到尾,都這般憐愛她。

她叫他好生不快,懲罰是不能沒有的。

直起身,他腳尖挑起地上的匕首,抓在手上,略一思忖,有些無奈又寵溺的口吻:“既然你下不了手,由我來下手罷。”

好像在說一件十分尋常的事。

司以雲忙拉住他的手,方才再怎麽樣,她都受了,可是這不行,她著急得直皺眉:“求您……妾身再也不敢了……”

李燼用手背拍拍她的臉頰,因她這般示弱,他心情大好,目露仁慈,慷慨地說:“可以,我不殺他。”

“但是,也不能不罰。”

司以雲眼睜睜看著,他走到喜鵲身邊,踢開喜鵲,對著他的後背,插進一刀。

喜鵲露出萬分痛苦的神色。

司以雲驚叫一聲,跌跌撞撞爬下來,而李燼已經把刀□□,頓時,鮮血噴濺,他的臉頰和車壁上,都多出幾滴鮮血。

喜鵲面如金紙。

司以雲眼前一黑,她終於忍不住,腦子一熱:“太子爺,你要做什麽,沖妾身來就是,不要傷及無辜……”

這一刻,猶如壓抑在烏雲下的雷鳴爆發。

“無辜?”李燼腳下用力,將喜鵲踢到馬車下去,“慫恿你出逃,是無辜的?”

司以雲盯著馬車上星點血跡,搖頭:“不,是我自己想走的!不關他們的事!”

宛若未聞,李燼半蹲在她身邊。

突然,伸手扯她的衣襟,目光猩紅:“不關他們的事?那,這身衣服如何來?”

在他看到喜鵲穿著司以雲的衣服,司以雲穿著喜鵲的衣服時,理智的弦早就繃緊,花了好大力氣,才遏制立刻殺了喜鵲的沖動。

她怎麽能換別人的衣服呢?

她是他的,一直是他的。

容不得別人玷汙。

此刻,再壓抑不住,將她按在厚重的皮毛上,他撕開她的衣服,像尖銳的刀,破開她的表皮,刺入她的內裏,淋淋可怖。

司以雲心中大駭:“太子爺!”

衣料勒著她的皮肉,在白皙肌膚上刮出痕跡,司以雲掙紮著,而李燼卻不停手。

仿佛要把她的皮,全部扒了。

司以雲忍住牙關的抖動。

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一定不會招惹李燼。

她寧可在教坊司,度過自己的余生。

將最後一點宮女裝從她腳踝抽走,李燼的理智才回爐,不過,即使是冷靜的他,或許也會這麽做。

看司以雲眼中含淚,他頗覺好笑與鄙夷。

怎麽,有能耐出逃,卻沒能耐承受他的憤怒?

真是被寵壞。

他解下自己外衣,罩在她身上,虎口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看向自己:“哭什麽?”

好在沒有其余暴行,司以雲忍住懼意,屏住的呼吸終於順暢,渾身血液開始流動。

“脫個衣服,”李燼淺笑,親昵地捏捏她臉頰,說:“至於這麽怕。”

司以雲抿著嘴唇。

他不逼她,只是站起來,整整自己衣袖,淡淡地說:“喜鵲能不能活,端看你自己。”

提到喜鵲和黃鸝,她心口一痛,勉強冷靜下來。

好一會兒,她從嗓子找回聲音:“太子爺,想讓妾身怎麽做?”

李燼慢條斯理掏出巾帕,擦掉血漬,斜睨她:“我沒說過?”

從起逃意後,司以雲的確沒將他的話記在心裏。此時,她聲音輕柔:“妾身想聽太子爺再說一次。”

他笑了笑,眼尾帶著血液的猩紅,向來如畫般的溫柔,多出一抹戾氣,“不糾既往,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司以雲伸手攏住衣襟,她低頭,沒有立刻回應。

“這麽簡單,你莫不是……”李燼撇過眼看她,似有些想不通,帶著懷疑,緩緩說:“做不到?”

司以雲點頭:“妾身可以。”

只要把李燼當做李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