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埃及的劫難日(第5/10頁)

蘭德苦笑著說:“我頂多只是個解密員,在一個叫隱秘通訊局的地方工作。我只做過幾次情報工作。”

“可能她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帕夏說,“你能為艾米拉討個公道麽?”

“我會盡力的,”他保證,同時也想,在中東是怎樣討公道的。有時候公道只是符合政治立場的形式而已,“告訴我一件事。禮諾,或任何可能是禮諾的人有沒有曾到撒哈拉城見過她?”

“那我不知道。當然總是有男客人想在表演休息的空當請我們喝酒。通常情況下我們不會接受,除非是熟人。當然艾米拉在這工作很長時間,她認識的人比我多。”

蘭德想了一會兒。“我會盡力的,”他再次保證,“不論是誰殺害了她都必須受到懲罰。如果需要幫助,我會再和你聯系。”

在河邊分手後他回了酒店。蕾拉已經離開房間,準備在中午見面前再去采購。蘭德獨自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飯,還看了當地一份英文報紙,首頁就報道了關於撒哈拉城的暴行。當一個穿著敞開襯衫的大個頭男人要和他一起坐時,他有點吃驚。當他看到那毛茸茸的胸部時認出是酒店的酒保——馬克思·瑞特納。

“請坐,”蘭德伸手示意,“你看報紙了麽?”

“是的,關於艾米拉的。”

“我當時在現場,”蘭德跟他說,“我看到了爆炸發生。”

“太可怕了,太慘了!”他向前低聲說,“我和她並不熟,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她了。我們是不同圈子的人。”這話像是在撇清他的嫌疑,或是撇清和她的關系。

“她讓我跟你問禮諾的事。”

他聳聳肩,說:“我只聽過這個人。是個卑鄙的駱駝商人。”

“我想不止如此。”

酒保跟走過的服務員點了早餐,然後又用了形容艾米拉的那句話,“我們是不同圈子的人。”

馬克思·瑞特納在用餐時,蘭德已經吃完了雞蛋在喝咖啡。但他們的話題轉到了四月不同尋常的溫暖天氣和會集在這裏的遊客。“爆炸影響並不大。”蘭德觀察他,試著把話題轉移到他想談論的事情上。

“目前還沒有,”瑞特納說,“但如果襲擊事件進一步發展,最後會對旅遊業造成災難。”

“有人說禮諾向恐怖分子出售炸彈。”

這個德國人大叫:“是誰那麽說?”

“我只是道聽途說。那個叫依本·夏伯拉的占蔔師說因為劫難日他周一不工作。如果他們的計劃也算是工作的話,這一切將會在周一前完成。”

“千萬別相信占蔔師跟你說的。”

“是你讓我去找他的。”蘭德提醒他。

他們付了錢一起離開大廳。馬克思·瑞特納這天休息,但一點他要到樓上舞廳的婚禮現場工作。他們駐足仰望著從大廳延伸向二樓舞廳的懸梯,十分引人注目。

“就因為這架懸梯,這裏很受新人的歡迎,”瑞特納跟蘭德說,“大家都可以看到參加婚禮的人進門的樣子。我們經常一天要辦兩三個婚禮或訂婚宴,一年超過四百場。”

“對酒保來說,這額外工作還真繁重。”

“的確是!當然,有些人不喝酒,他們教規很嚴格,穆斯林就是。但其他人就會想在婚禮上喝一杯。你一點鐘到這來吧,會看到很真實的埃及生活。新郎和新娘會在風笛樂手的陪伴下進場。”

“真的麽?”

“這是英國殖民時期留下的習慣。人們很喜歡在特殊場合演奏它。娛樂項目也有肚皮舞。我就是在婚禮上遇到艾米拉的,有時候她參加婚禮掙外快。”

“我還真想看看。”

“那就來啊!如果有人問你,告訴他們你是報社的,就沒人管你了。”

蘭德跟著他走上獨特的懸梯到樓上的舞廳,然後走到一間已經開始準備婚禮的大房子裏。一個巨大的五層結婚蛋糕,很小心地擺放在一張小矮桌上,蛋糕頂部離地至少有七英尺高。“他們怎麽夠得到啊?”蘭德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