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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的酒都喝光了。”

她打開手提包。“寶貝,去拿兩個杯子來,好嗎?”

“我們只需要一個杯子。”

“哦,好吧。”菲畢卡打開隨身帶來的扁酒瓶的蓋子,仰頭便喝。“我是不準動的。”她笑著說,一滴褐色的酒液沿著下巴流下來。

“什麽?”

“安德斯不喜歡我動,我必須躺得直挺挺的,完全不能動。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呻吟。我必須假裝我睡著了。他說我一展現熱情,他的欲望就會消失。”

“然後呢?”

她又喝了口酒,然後旋上蓋子,望著哈利。“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她的目光是那麽直接,哈利的呼吸不禁變得又深又長,同時感覺自己正在勃起,下體在褲子裏鼓動著,讓他暗自惱怒。

菲畢卡揚起雙眉,仿佛也感覺到了。“坐到這邊來。”她輕聲說。

她的聲音變得粗糙嘶啞。哈利看見她雪白頸部的粗大靜脈鼓了起來。只不過是條件反射而已,哈利心想,就像巴甫洛夫訓練的狗一聽見食物的信號就會站起來一樣,只是一種本能,僅此而已。

“我想可能不行。”哈利說。

“你怕我?”

“對。”哈利說。他的下腹頓時充滿哀傷的甜蜜,一種對性欲的無聲哀悼。

菲畢卡放聲大笑,但一看見哈利的雙眼,便停了下來。她撅起嘴,用孩子般乞求的口氣說:“繼續說啊,哈利……”

“我沒辦法,你很好,可是……”

她的笑容依然掛在嘴邊,但眼睛眨了眨,仿佛被扇了一巴掌。

“我要的不是你。”哈利說。

菲畢卡的目光閃爍不定,嘴角動了動,仿佛要笑。

“哈。”她說.

這個詞本應帶有諷刺意味,應該是誇張的感嘆,可是一說出口卻變成了厭倦、死心的呻吟。戲演完了,兩人都忘了各自的台詞。

“抱歉。”哈利說。

淚水在她眼眶裏滾來滾去。“哦,哈利。”她輕聲說。

哈利希望她沒說這句話,這樣就可以立刻請她回家。

“不管你希望在我身上得到什麽,我都沒有。”哈利說,“她已經知道了,現在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