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姆·鮑勃先生的文學生涯——《大笨鵝》前編輯自述(第5/9頁)

《棒棒糖》10月號比其所有的同行都進了一步,而且在裝幀之華麗以及內容之豐富方面都當然地遠遠超過了它們。我們承認,《無聊話》《鬧哄哄》和《大笨鵝》在自吹自擂方面仍遙遙領先,但《棒棒糖》在其他所有方面都獨占鰲頭。這家著名雜志何以能承受其顯而易見的巨額開支,這已非本報所能理解。誠然它擁有二十萬訂戶,而其訂單在最近半個月又增加了三分之一;但從另一方面來看,它每月支付的稿酬金額也高得驚人。本報獲悉,咕嚕拇指先生因他最近的那首《泥潭挽歌》而收到的稿費不下50美分。

在本期非抄襲撰稿人當中,(除該刊著名編輯螃蟹先生之外)我們注意到假紳士、巧驢和咕嚕拇指這樣一些人。不過本報認為,除編輯部文章之外,本期最有價值的篇章當數“假紳士”以“鮑勃油”為題獻給詩壇的一顆明珠,但我們的讀者切莫因為這首詩的標題,就認為這塊無與倫比的瑰寶與某位其名不堪入耳的卑劣之徒就同一題目的胡言亂語有任何相似之處。眼下的這首《鮑勃油之歌》已經激起了公眾普遍的興趣和好奇,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是誰擁有“假紳士”這個顯而易見的化名。幸運的是,本報有能力滿足公眾的這份好奇心。“假紳士”乃本城森格姆·鮑勃先生所用之筆名,鮑勃先生乃著名的森格姆先生之親戚(前者之名以後者之姓命之),並與本州大多數名門望族保持著來往。他父親托馬斯·鮑勃是體面城一富商。9月15日—It。

這種慷慨的認可令我大為感動,尤其是當這種認可來自像《癩蛤蟆》報這種眾所周知、舉世公認的純正渠道。用“胡言亂語”一詞來形容那只蒼蠅的《鮑勃油之歌》,我認為用得異常尖銳並恰如其分。但用“明珠”和“瑰寶”來比喻我的詩作,在我看來則多少單薄了一點。我覺得他們尚缺乏力度。我認為它們還不夠鮮明(就像我們用法語所說)。

我剛一讀完《癩蛤蟆》的評論,一位朋友又給了我一份《鼴鼠》日報。該報因其對總體事態看法敏銳而享有盛名,並因其社論公開、坦誠、正大光明的風格而眾望所歸。《鼴鼠》日報對本期《棒棒糖》評述如下:

我們剛剛收到《棒棒糖》今年第10期,而我們必須說,我們所讀到過的任何刊物之任何一期都不曾有過這般精彩。本報所言經過深思熟慮。《無聊話》《鬧哄哄》和《大笨鵝》得好好當心它們的聲譽。當然,這幾家報刊在自我吹噓方面均先聲奪人,但《棒棒糖》在其他所有方面都首屈一指!這家著名雜志何以能承受其顯而易見的巨額開支,這已非本報所能理解。誠然它擁有三十萬訂戶,而其訂單在上個星期內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但它每個月所支付的稿費之巨也令人瞠目。本報從權威渠道獲悉,胖庸先生最近發表的家庭中篇小說《洗碗布》所得稿酬至少達62.5美分。

我們注意到本期撰稿人有螃蟹先生(著名編輯)、假紳士、咕嚕拇指和胖庸等等,但是緊隨編輯本人那些獨步文壇的傑作之後,本報特推薦一位青年詩人創作的鉆石般的佳作。這位青年詩人署名為“假紳士”,而我們預言這個筆名有朝一日將使“泰鬥”的光芒黯然失色。本報獲悉,“假紳士”本名為森格姆·鮑勃,他是本城富商托馬斯·鮑勃先生唯一的繼承人,是大名鼎鼎的森格姆先生的一位近親。鮑勃先生這首令人贊佩的詩題為《鮑勃油之歌》。順便提一下,這個標題不幸同於某位與一家小報有瓜葛的卑鄙流氓就同一主題所寫的那堆胡話的標題。不過,這二者並無相互混淆之危險。9月15日—It。

像《鼴鼠》這樣英明的報紙之慷慨認可使喜悅浸透了我的靈魂。我覺得文章的唯一缺陷就是“卑鄙流氓”這一提法欠妥,這個提法說不定應該改為“討厭而且卑鄙的無賴、惡棍加流氓”。我認為這樣聽起來會更文雅。此外必須承認,“鉆石般的”這幾個字簡直不足以表達《鼴鼠》報所明顯想表達的《鮑勃油之歌》的燦爛光輝。

就在我讀到《貓頭鷹》《癩蛤蟆》和《鼴鼠》諸報評論的當天下午,我碰巧看到了一本《長腳蚊》,這是一家因其深刻的洞察力而聞名遐邇的評論期刊。下面就是《長腳蚊》的評論:

《棒棒糖》!!這本豪華雜志的10月號已奉獻在公眾眼前。該刊是否傑出的問題就此一勞永逸地得到了解決,從今以後,《無聊話》《鬧哄哄》和《大笨鵝》的任何與之競爭的企圖都將成為可笑之舉。這幾家雜志在自賣自誇方面也許略微居前,但《棒棒糖》在其他所有方面都獨領風騷!這家著名的雜志如何能承受其顯而易見的巨額開支,這已經超越了本刊的理解能力。誠然它足足擁有五十萬訂戶,而其訂單在過去的兩天內又增加了百分之七十五,但與此同時它每月支付的稿酬之巨幾乎令人難以置信;本刊已探悉這樣一個事實:抄一點小姐最近那篇關於獨立戰爭的重要小說所得稿費不低於87.5美分,該小說的標題是《約克鎮蟈蟈叫和邦克山蟈蟈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