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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

“為了全力阻止出現第三名受害者,要盡可能提高搜查效率,並優先調查男性。另外,棄屍現場沒有血跡,目前推斷對屍體的破壞是在別處進行的。由紀夫案之後,我們一直想查出破壞屍體的場所,但所有無人的公共場所都未檢測出血跡,也沒有發現其他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極有可能是在自己家中作案,所以一定要注意單身男子。”

“是。”

“田中君和家人同住。那天晚上她家裏有人,要怎麽把男孩帶進家裏,勒死之後再割下性器官呢?聰也一樣。而且田中君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嗎?”

“由紀夫案時只有她家人的證詞,說她在家。”

“可是聰被害時她也有不在場證明。那天我們碰見田中了,沒錯吧?”

“是。”谷崎老實地點頭承認。

“我們的任務是調查外語學校那邊。現在還是集中精力去做這件事吧。好嗎?”

看坂口走進外語學校的辦公樓,谷崎也沉默地跟了進去。

這所學校除了英語班,還有韓語、漢語和法語班。為了提高效率,坂口決定先詢問男性職員和老師。谷崎也沒有異議。

被調查人大體上都很配合,甚至自願提供了各自的住所。傍晚時分,外語學校下班了,坂口他們也就結束了當天的調查。告訴對方明早十點會再次來訪後,二人離開了學校。

“有好幾個男性相關人員住在案發地附近啊。回警署之前要不要去轉轉?”

坂口想走一走,實際確認一下附近是否有僻靜少人的地點,是否有無人居住的房屋或廢墟,還想看看那幾個涉案人員的住所。

“好啊。”

谷崎馬上掏出手機搜索路線,並對照著住址表確認。

“中垣先生家離得最近,可以先去他家。然後是海克曼先生,再然後是王先生……”

從一早開始,谷崎的工作積極性就不高,卻也一絲不苟。今天在外語學校詢問了很多,但谷崎心中或許還一直想著田中真琴,只是只字未提,所以坂口也沒敢提及。

確認過辦公室室長中垣和英語老師海克曼的住所及周邊後,二人往漢語王老師家走去,這時谷崎開口了。

“坂口警官,關於田中真琴……”

看吧,來了,坂口心裏想著,嘴上應道:“怎麽啦?”

“那個,我知道明天一整天也得在外語學校調查……但能不能擠些時間去找她問兩句?”

“你還在想她啊。嗯,在我個人來看,執著點兒倒也不是壞事。”

“坂口警官您不是也說過,不要完全相信搜查方針嗎?”

“我確實說過,直到現在這也是我的座右銘。可阻止年輕刑警亂來也是我的工作啊。說到底,田中君要如何實施性侵呢?”

“或許有男性共犯。”

“共犯啊……”

“總之,田中真琴符合所有條件。打工地,少兒劍道俱樂部,還有護具袋。”

“可是她和聰沒有交集啊。而這所外語學校和兩個人都有交集,而且嫌疑人是單身男性,還有車,更符合條件啊。退一百步說,假設兇手是田中君和另外一個人,兩人協同作案。那無論如何田中君的同夥也得是男的吧,所以從男性開始調查就是捷徑。明白了嗎?”

谷崎沉默地盯著坂口。

“幹嗎啊?”

“現在,我就把你說的話,當成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那個人說的話。”

坂口不禁苦笑,哎呀、哎呀,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最多五分鐘啊。”

聽了坂口這話,谷崎的臉都亮了。

“真的可以嗎?”

“不過得用午餐時間來抵了。”

“謝謝您!嗯,藍出第一高中的放學時間好像是三點半,我們就在那之後去她家看看吧。”

“什麽啊,你連這個都調查清楚了嗎?”

“嗯。今天早上路上碰見了一高的學生,順嘴打聽的。”

“真是服了你了。”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對外語學校相關人員的住所和周邊區域進行了確認。

第二天,谷崎一大早就精神高漲。

“我做了營養豐富的果昔代替午飯,咱們可以邊往田中家走邊喝。”

然後她麻利地對老師們進行調查詢問。

由紀夫參加過的那堂體驗課的老師今天來上班了,可以對他進行詢問。莫裏斯是一位溫和的四十多歲英國男性,他還不知道那個孩子竟是殺人案的受害者,頗為震驚。

談話中得知他有一輛小面包車,另外他喜歡垂釣,所以車上總裝著一個大冷凍箱。案發那兩天他都出去釣魚了。垂釣地、當天的天氣情況、海流狀況、所見所聞、垂釣所獲等,谷崎都一一詢問了。

“抱歉,有什麽可以證明您當天去了那個地方嗎?”

莫裏斯思索片刻,說:“租船的收據可能還留著。”然後走去教研室拿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