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煙囪(第3/4頁)

“我想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菲爾博士點著頭,“你想說亨利兄弟——”

“沒什麽亨利兄弟,”哈德利說,“三個Horvath弟兄中的老三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

微弱的紅光變得更加昏暗了;在寒冷、安靜的書房裏他們能聽見遠處倫敦從嘈雜漸漸步入黃昏的動靜。哈德利走向大書桌,將弄皺的紙鋪平在桌子上,這樣別人就能看。黃玉野牛的影子譏諷似的印在上面。屋子對面他們能看見三座墓穴的畫上被斧砍的痕跡。

“這不可能錯,”哈德利繼續,“看起來這是個相當知名的案子。他們發來的整個電報很長,我記錄下了最重要的部分,這是從他們電話中逐字繼續的。看看吧。”

“(如下)需要得到的消息沒什麽困難。現在我機構中的兩個人1900年在Siebenturmen作看守,從他們那得到了證實。事實是:Karoly葛裏莫 Horvath,皮爾·弗雷Horvath以及Nicholas Revei Horvath是Karoly Horvath教授(Klausenburg大學)和他妻子Cecile弗雷 Horvath(法國人)的兒子。因為1898年11月搶劫Brasso的Kunar銀行,三兄弟於1899年1月被判刑20年。他們三個在監獄醫生的幫助下,在1900年8月瘟疫流行的事後,通過被鑒定死亡並埋葬在瘟疫區這個大膽的計劃試圖逃跑。看守J. Lahner和R. Gorgei在1小時後帶著木制十字架回到墳墓,發現Karoly Horvath的墳墓打開了。調查發現棺材打開了而且是空的。Nicholas Horvath已經窒息而死。在被確定已經死亡後Nicholas被重新下葬;皮爾回到監獄。消息被封鎖起來,沒有追捕逃犯,在戰爭結束前此事未被發覺。皮爾·弗雷Horvath未被追究責任。於1919年1月刑滿釋放。保證第三的弟兄的死亡是毫無疑問的。

ALEXANDER CUZA,Bucarest警察局長。”

“哦,是的,”他們看完了,哈德利說道,“這證明了我們預見的正確,除了那一小點,就是我們將鬼魂設定為兇手。亨利兄弟(或者準確的說Nicholas兄弟)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墳墓。他在那兒。整個案件——”

菲爾博士用手指慢慢地敲擊紙片,“這是我的過錯,哈德利,”他承認,“今天早上我告訴過你我幾乎犯了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我被亨利兄弟迷惑了!我不能思考其他事情。現在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僅僅知道那麽一點關於第三個兄弟的事,可我們完全建立在這一點點上面。”

“好了,承認錯誤對我們毫無益處。我們怎麽解釋弗雷那些瘋狂的評述?私人復仇!復仇!現在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了,我們沒有什麽線索來繼續工作下去。不是一個線索!如果你排斥對葛裏莫和弗雷復仇的動機,還剩下什麽呢?”

菲爾博士相當幸災樂禍的戳著他的手杖:“你沒有看到剩下的東西嗎?”他叫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兩樁謀殺案如何解釋嗎,我們現在要接受還是退出這座瘋狂的屋子?”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整個事情偽裝成復仇者幹的?——我現在明白了,”督察解釋道,“我能相信任何事。但是有一點令我不解。真正的兇手如何知道我們能挖掘這麽深得關於過去的事情?我們從沒有這樣,恕我冒昧,如果不是有些幸運的撞上。真正的兇手如何知道我們會把葛裏莫教授和匈牙利的犯罪聯系在一起,或者將他和弗雷或者其他什麽別的聯系在一起?這可難壞了我。”他走來走去,手抓住握緊的拳頭,“而且,我越想越糊塗!我們有他媽的好的理由相信第三個兄弟殺死了那兩個人——而且我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傾向懷疑Nicholas沒有死。葛裏莫說他的第三個兄弟射了他!”

哈德利搖晃著公文包,“我知道。這正是我討厭的!我們獲得了某些人對此的證詞,看起來被他射中兩個人的話比海底電報上的更合理,電報上的也許受到某些原因的影響或者犯錯。哦——呸!就算他真的死了,但是兇手偽裝成死去的兄弟來到人世,是吧?”他停下來,點著頭,注視著窗外,“現在我想我們抓住中心了。這能解釋所有的矛盾,不是嗎?真正的兇手假象了一個角色,不是待在一起將近三十年的兄弟,是吧?當謀殺發生後,我們追蹤他的蹤跡——如果我們確實追蹤了他的蹤跡——我們完全歸結於復仇。怎麽樣,菲爾?”

菲爾愁眉不展,緩慢地繞著桌子走動,“不壞,不,不壞,作為一種偽裝。但是葛裏莫和弗雷被殺的真正動機是什麽?”

“你的意思是什麽?”

“其中必有關聯,不是嗎?肯定有某種動機,明顯的或者不明顯的;為什麽那人要殺葛裏莫。米爾斯或者杜莫或者Burnaby或者——是的,任何人也許都會殺葛裏莫。同樣,任何人都會殺弗雷:但是,我必須指出,不是在這同一個圈子的人。為什麽弗雷被葛裏莫圈子裏的某人殺了,他們中沒有任何人可能在此前見過他。如果謀殺是某人幹的,連接點在哪裏?一個受人尊敬的教授和一個有過監獄歷史的流浪演員。這人的動機在哪,兇手怎樣將他們聯系在一起的,除非在過去他們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