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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摸索著書桌抽屜的刑警遞給小林一張小紙片。

“這是芭蕾舞的入場券啊。”

小林自言自語著,把東西遞給了太田。加賀從一旁觀察著,薄薄的藍色紙片上打印著:

“天鵝湖 全場 198*年3月15日 下午6點**分 ****大廳 主辦單位:高柳芭蕾舞團 GS席一層九排15號”

“這是去年的日期嘛。”太田說。

“是啊。”

“可是清美說風間利之對芭蕾沒有興趣。”

“不過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哦。”

小林把門票遞給了其它搜查員。

然而,其它能夠表明他和芭蕾舞團有聯系的東西一樣都沒發現。不光是齊藤葉琉子,證明和別的成員有關的物品也沒有。

而且,這天晚上鑒定組關於指紋的報告也出來了,報告顯示,風間利之的房間裏,沒有驗出任何與案件相關人員的指紋——即沒有發現和芭蕾舞團成員的指紋相匹配的。

除了風間利之曾經看過芭蕾舞團的公演——這是兩者唯一的聯系。

從第二天開始,對風間利之的周邊展開了情報搜集。他工作的地方好像是新宿的一個設計工作室,另外他也做過一段時間吉祥寺小吃店的服務生。搜查員便從那時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們著手調查。

加賀和太田兩人這天又一次走訪了芭蕾舞團,首先見了高柳靜子,她卻一口咬定完全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和芭蕾不相關也沒關系哦,就風間這個姓你完全沒有印象嗎?“

太田有點不肯罷休,但靜子猛然挺直了身板坐了起來,閉上眼晃了幾下頭。

“我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姓。我本來就不可能認識小偷一類的人物不是嗎?”

“不過,據我們調查,風間好像並不是為了盜竊而偷偷溜進來的,你真的聯想不到什麽嗎?”

“聯想不到。”

靜子斬釘截鐵。

走出接待室,太田回過頭來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態度極其冷淡啊。”

“可能是在報復我們不釋放齊藤葉琉子吧,其它搜查員也說成員們的態度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算了,本來我們就是不受歡迎的職業。”

我跟署裏打個電話去,說完太田走進事務所。現在這個房間的職員們都回來上班了。

等太田的這段時間裏加賀往練習室的方向看了看,雖然一直都是集體訓練的,但是貌似現在正是午休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跳。仔細一看那是淺岡未緒,加賀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坐在角落一個圓凳子上。

未緒在錄音機裏放著歌曲,並隨之起舞。這首曲子加賀雖然聽到過,但不知道是誰作的。古典曲風應該是錯不了的,但加賀並不具備這方面的知識。

然而即便是那樣的加賀也被她的舞蹈深深吸引住了。她的身體幾乎就像一只萬花筒,與其說是跟隨音樂節拍,還不如說和音樂完全合為了一體,展現出了多姿多彩的變化。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像用全身彈奏著什麽。旋轉、起跳、踮腳,每一個動作都像在對誰訴說衷腸。然後更細致觀察一下,發現她的動作出奇地到位。旋轉的時候絕對不會偏離軸心,轉接到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多余動作,光是想到要具備這種技術和體力,並且為了保持下去所作的努力,加賀再次驚嘆。

不料未緒的手腳一下子停了下來,來得像機械人偶停止一樣突然。磁帶的音樂還在播放,而她走到錄音機旁,按下了中止。然後擡起頭,表情看上去像是剛剛意識到加賀的存在。

“您來啦?”

“嗯,也就是剛才的事情,為什麽突然停下來了?”

加賀問她,未緒一聲不吭垂著雙眼,表情似乎很不安,拿起掛在橫杠上的毛巾搭在肩上,這時加賀向她走了過來。

“真是跳得太精彩了,我是滿懷著感慨看完的。”

被他一說未緒站住了,直瞪瞪盯著他的臉。

“感慨?”

“嗯,怎麽能不感動呢?能夠親眼看到如此惟妙惟肖的舞蹈。”

她看到加賀說話時一臉嚴肅,稍許過了一會兒她眨了眨眼睛說道“謝謝啦”,臉上明顯緩和了很多。

“你剛才跳的是?”

加賀的問題可能太過於簡單,她歪著腦袋表示沒聽明白。

“剛才的是‘沉睡森林的美女’中的其中一幕嗎?”

這一問,未緒才連連點頭。

“是的,是弗洛麗婭公主的獨唱部分。”

加賀不是很明白。

“什麽時候公演?”

“下周日,在東京的廣場大廳。”

加賀從口袋裏取出小本記了下來。

“你之前說過您看過‘天鵝湖’對吧?”她發問道。

“是啊,那個時候你穿著黑色服裝對吧?”

“我演的是黑天鵝奧蒂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