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2/4頁)

“原來如此。”他感慨了一聲,“原來是這麽做的,果然女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啊。”

“的確不一樣。”加賀也贊成道。

塑料袋裏包著的無疑就是藏有毒針的裝置,不過構想比鑒定人員推理出的東西還要簡單的多。塑料材質的扁平圓形容器中開了一個小孔,上面就插著一根五毫米左右的注射針。這個容器大概是盒飯所用的醬油瓶吧,而用來固定針所用的白色粘合劑正是矽膠。

容器中還殘留著微量的茶褐色液體,針尖上也附著著黑色的東西。富井命令其他的警員把這個送去鑒定,然後深呼了口氣,嘀咕了一句,“應該錯不了了。”

傍晚時分,加賀和太田二人來到了芭蕾舞團。有關靖子的死已經向他們傳達了,他們準備留幾個平時和靖子比較親密的人,問他們點話。

到達舞團已經過了六點了,趕上芭蕾學校上課時間,比舞團成員還要年輕的幾個女孩兒陸續走進大樓,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靖子的事情,臉上還帶著爽朗的笑容。

加賀他們進去後,可能高柳靜子已經看到了他們,立刻走了過來把他們帶往會客室。高柳亞希子,紺野健彥,柳生講介、淺岡未緒四人已經在裏面緊張的等候著了。

“身體好點了嗎?”

太田跟柳生搭話,不過他也只是面帶僵硬的表情點點頭。

加賀的目光向坐在最裏面的未緒投去。然而她一直低著頭,完全沒有要擡起來的樣子。

和幾人面對面坐下後,太田先對他們宣布了靖子很有可能是自殺。不過這五人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加賀通過余光看到未緒的頭彎得更低了。

“並且,”太田說,加賀聽到他咽了咽口水,“並且據我們調查下來,能夠斷定森井靖子就是殺害尾田康成的兇手。”

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胡說,”柳生說,“這不可能。”

“是啊,肯定是弄錯了。”亞希子也應和。

“這是真的,”加賀替太田說了句,然後把證明靖子就是犯人的鐵證向他們娓娓道來。聽完高柳靜子和四個演員全都露出沉痛的神情默不作聲。只有紺野嘟囔了一句,“真是難以置信。”

太田對著他們用沉穩的口氣說道,

“其實我們也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且這一連串的案件一個都沒有解決,為什麽靖子非得那麽做,和之前那樁正當防衛案件之間又有什麽關聯,等著我們查清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而這其中少不了你們的協助。”他的語氣中似乎帶了點教誨。

“沒有留下遺書嗎?”

高柳靜子第一個發言,加賀回答說沒有。

“我們應該是最後一個和她見面的人吧?”

紺野代表性的發言道,“前天晚上我們一塊去看望了柳生,靖子也和我們一起去了,但她那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意圖要自殺的人。”

其他的舞者們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你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那個時候的情況?”

對於太田的這個請求,四個人都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敘述了他們那時聊了什麽話題,進行了什麽對話。然而加賀在這些談話裏並沒有發現能和自殺沾上邊的內容。

“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加賀一問,一直低著頭的未緒總算仰起臉,紅紅的眼眶周圍已經濕了。

“你們倆去了什麽地方嗎?”

“沒有,探望完柳生出來我們倆就一塊兒回家了。我從富士見台站下來後我們就分別了。”

靖子的公寓是在中村橋站附近,在富士見台的下一站。

“其他人呢?”

加賀看看紺野和亞希子。

“我們一起去了酒吧,名字叫‘Net Bar’。”

紺野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應該知道的嘛’。

加賀又轉回未緒這邊,“你們分開的時候她看上去怎麽樣?”

“好像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可能我很遲鈍吧。”

“比如明天的訓練可能來不了之類的話,沒說過嗎?”

沒有,未緒輕聲否定。

接著太田問了所有人,森井靖子關於這次一系列的案件有沒有說過什麽話。

“她一直在附和著我們的話,好像不記得她說過什麽自己的想法。”

柳生說,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最後問到關於靖子殺害尾田有什麽猜想的時候,

“真是不可想象。”

紺野說,“有很多舞蹈演員們都很崇拜尾田老師,這些人裏靖子是程度最甚的一個。”

呵,太田頗有興趣地說,“那她從頭到尾都只是把尾田當作老師嗎?”

“什麽意思?”一旁的柳生怒目而視。

“她會不會把尾田當成男人來愛呢?”

太田一針見血,紺野抿了抿嘴唇,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