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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吉先生,您想得可真周到。”大石說道。

“那你是怎麽跟她解釋的?”巨勢朝末吉問道。

“當然,中橋也沒有跟她明說,只是因為高爾夫俱樂部的關系,必須登記宮村彰子的名字。反正是我把所有人的名字抄上去的,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核對各人的筆跡了,尤其是中橋情婦的筆跡……”

“也罷。”巨勢認可了末吉的處置,瞥了中橋所在的桌子一眼。

被登記為“宮村彰子”的女人,對著她對面的中橋泰夫滔滔不絕。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起來相當不快。背對眾人的中橋搖頭晃腦,好像在安慰對方。

“他們是不是在吵架啊?”成瀨敬一望著兩人說道。

“高爾夫球會被那群藝妓攪黃了,她覺得不盡興吧。她喜歡打球,又打得不好,打到一半就結束了自然會不高興。”大石猜測道。

“末吉,”巨勢皺著眉頭說道,“……最好先把他們倆打發回旅館,別跟我們一起走。”

“是。”

“他們住在哪兒?”

“中橋說他們今天住熱海的酒店裏。”

“那就讓他們回熱海去。你過去跟中橋說說。”

“好,我這就去。”

“我們先去浴場洗個澡,把一身臭汗洗了,換個衣服,按計劃開車過去——跟蹤的警察肯定也會跟來。你去吩咐中橋,讓他跟我們分開行動。”

“可警察會不會也跟蹤他們倆啊?”

“跟就跟,即使跟去熱海的旅館,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反正金彌也不在那兒。跟我們去高爾夫球場雜物間的警察也不會有什麽發現的。刑警參觀完那對情侶的房間之後就會撤。”

“好,那大石,你過去跟中橋說說吧。”

大石走去中橋所在的餐桌,湊近中橋耳語了幾句。中橋點了點頭,而女的悵然若失。

食堂裏還有二十多個客人。

“裏頭肯定埋伏著刑警,可我看不出來,他們可真有一手啊。”巨勢站在遠處,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石回來報告道:“他同意了,會照老師的話做的。”

“是嘛,”巨勢點了點頭,“那我們去浴場吧,換好衣服之後,我們四個坐一輛包車去那間雜物間,會會警視廳的人。他們撞了南墻,應該不會繼續跟蹤了。即便他們繼續跟蹤,也沒關系,我們坐車到熱海站,乘新幹線回東京就是。出了東京站,我們再分頭行動,坐地鐵的坐地鐵,打車的打車,大家盡可能用不同的交通工具回自己家去。乘坐同一輛新幹線跟蹤到東京站的人見我們分頭行動,定會無所適從。”

“可我們四個人裏,他們肯定會重點跟蹤老師您啊……”末吉說道。

“沒事兒,我這兒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要不這樣吧,我不直接回家,去歌舞伎座逛一圈再回去,這樣就更有意思了。”

“那今晚的事情怎麽辦?”

“大石,你一到東京站,就立刻找個公用電話亭聯系中橋,告訴他按計劃處置金彌,讓宮村回東京來。一切行動等天黑之後進行。你知道中橋住在哪家酒店吧?”

“知道。”大石緊張地回答道。

“警視廳的刑警會不會在中橋的酒店盯梢啊?”末吉擔憂地問道。

“應該不會。他們見中橋帶著情婦進房間,應該就會撤了。他們雖然會派幾個人跟蹤中橋,但他們更關心的是我們幾個,不會在中橋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當然,保險起見,大石你在打電話的時候也要提醒他多加小心。”巨勢提醒了大石。

巨勢等人離開食堂之後,中橋與女子依舊留在原地。

“你倒是說啊,你跟那個叫宮村彰子的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名叫安田秋子的中橋組女秘書追問著中橋。

“沒有的事兒,你別瞎想。宮村彰子是這次別人介紹給我認識的。你這醋缸子,真是的……”

中橋泰夫的臉和手臂被太陽曬成了古銅色,一副體力勞動者的樣子。他翻著白眼,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別人?誰啊?”

“你問我我也不能說,我們有君子協議的。”

“哼,是你胡說的吧,所以才不能告訴我。”安田秋子透過深色的墨鏡瞪著中橋。

“我沒有胡說,剛才不是有個人走過來跟我說話嗎?宮村彰子就是他的女伴。”

“他一直在跟你耳語,我一個字都沒聽見,肯定是你們商量好了要蒙我呢!”

“拜托你別瞎想了……”

“剛才那人就是在我們那組打高爾夫的人吧?”

“是啊,是來參加這次球會的人。”

“男人總是勾結一氣騙女人。你以前也用過這招,我再清楚不過了。宮村彰子究竟是什麽來頭?你們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