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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雖然下了套,可我並沒有中招。我們按兵不動,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各自解散回家。”

“啊?”末吉與大石驚訝地說道。

“那金彌呢?就讓她留在那兒嗎?況且不是還有人看著金彌嗎……把她丟在那兒不管不顧行嗎?……”

“再等個七八小時也沒關系。她會默默忍耐的。她是個聰明人,我們不聯系她,她應該也會察覺到異樣。”

“那到了晚上再聯系她?”

“嗯,在那之前必須擺脫對方的跟蹤。”

“莫非……對手是警察?”末吉一臉驚慌。

“我估計是,八成是警視廳。”巨勢竟然很是冷靜。

聽“警視廳”色變的,反倒是另外三人。

“老師,真的是警視廳嗎?”

“柳原孝助那件事見光之後,他們一直在暗中行動。肯定是警視廳,絕對沒錯。”

“京都的警方也在行動,因為貴船酒店的那件事……”

“不是京都,這種做法太冒險了。”

“發現味岡屍體的是天龍市的船明大壩湖,當地的警署好像也在到處調查……”大石說道。

“這事兒絕不是鄉下警察做得出來的。”

四人全都壓低嗓門,裝作站著討論高爾夫球戰術的樣子。臉色雖然慘白,表情卻裝得很輕松。

“真是警視廳倒好辦了,警視總監和刑事部長都是我的熟人,我會跟他們打招呼,讓他好好管教部下別輕舉妄動。肯定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巨勢一席話,讓身材矮小的他在三位建築公司高層心中的形象立刻偉岸了起來。

“總之我們不能中他們的圈套……你們再湊近些。”

四人將頭湊在一起,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警視廳手裏沒有證據,正發愁呢。他們的確有一手,能查到我們帶走了金彌,不過他們還以為我們會去關押金彌的地方。他們利用刈野溫泉攪黃高爾夫球會,又找了個長得像金彌的和服女人坐著攪拌車過來,還讓藝妓大喊金彌的名字,都是為了讓我們擔心,引我們去關押金彌的場所確認金彌是不是還在。他們以為只要跟蹤我們,就能找到金彌,抓住確鑿的證據。”

“……”

“我們就順水推舟,大家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回東京的家裏去吧。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他們的計劃落了空,肯定會手足無措。這不,有幾個人躲在暗處看著我們呢。”

聽巨勢這麽說,大石正想轉動脖子……

“笨蛋!別看啊!”巨勢罵道。

“哦……”

“你看了不就暴露了嗎?別動!就裝作是在聊天……對了,我想到了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末吉轉動大大的眼珠。

“老是讓他們蹲在角落裏也怪可憐的,我們帶他們去小屋看看吧。”

“老師……”

“不是那個小屋,我記得馬路下坡有個高爾夫球場的雜物間。”

“有,的確有。”

“我們等一下一塊兒過去。有人跟來就好玩兒了。跟蹤我們的警察必定會氣勢洶洶地沖進來,這樣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真身了。之後我們就質問他們,你們究竟要幹什麽!真想早點看到他們手足無措、進退維谷的表情啊。接著我們就撂下他們,優哉遊哉地回東京去。大家分頭回家,他們就很難跟蹤了。況且在這兒碰了一鼻子灰,他們估計也會放棄吧。之後我再去跟總監和刑事部長說說就是。”

“不愧是老師,”末吉說道,“留一個最不起眼的在這兒,半夜讓他去現場看看就行了是吧?”他自以為已經理解了巨勢的計劃。

“咦,中橋怎麽不見了?他上哪兒去了?”巨勢見中橋不在,立刻慌了陣腳,環顧四周,低聲喊道。

“中橋嗎?中橋一直在食堂角落裏坐著呢。”

“哦,他在啊。”

巨勢頓時放心不少。他還以為中橋擅自跑去“現場”查看情況了呢。

其實食堂裏不止中橋泰夫一人。他寬闊的背脊對面,坐著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女子。兩人穿著球衫,喝著冰咖啡。

“那個女人是中橋的情婦嗎?”巨勢堂明站在原地問大石謙吉道。

“是的,她是中橋的秘書。他們已經在一起五年多了。中橋這次來參加高爾夫球會,那女人也跟著一塊兒來了。她叫安田秋子,特別喜歡打高爾夫,所以就跟來了。”

女子面朝四人,能清楚地看見她的容貌。她長著一張瘦長的臉,戴著墨鏡。

“俱樂部的訪客名簿裏寫的是宮村彰子的名字。”末吉祐介向巨勢解釋道。

“……宮村小姐另有要事,為保險起見,我就讓她用宮村小姐的名字登記了,這樣還能為宮村小姐制造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