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3頁)

“那名犯人呢?”薩克斯問。

“湯普森根本不用開槍,他已經被電死了。”

“他五年前離開了嗎?”萊姆問。

“這件事,”佩珀拉長了聲調,“是辭職。我想他是去了中西部的什麽地方,某個監獄。從此就再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

中西部——也許是俄亥俄州,正是另一件符合描述的謀殺案發生的地方。“給俄亥俄管教局的人打電話。”萊姆小聲對庫珀說。庫珀點頭,拿起另一部電話。

“那查理·塔克呢?就是那個被殺害的獄警。博伊德是不是在那件兇殺案發生前後離開?”

“是的,先生,是這樣的。”

“他們兩人之間有過節嗎?”

佩珀說:“塔克退休前在湯普森手下工作了一年。不過塔克是我們說的那種福音傳道者,是個忠誠的浸信會教友。他會對那些犯人講經說教,說他們會下地獄什麽的。湯普森不太贊成這種事。”

“所以,也許是因為他讓犯人生活得痛苦,湯普森殺了他報復。”

我的人……

“有可能。”

“那我們傳過去的合成照片呢?是博伊德嗎?”

“J.T.給我看了,”佩珀說,“是的,很可能是他。我是說,雖然他在這裏的時候塊頭比較大,比較胖。還有,他當時是光頭,留著山羊胡——我們很多人都這樣,希望看起來和犯人一樣邪惡。”

“另外,”典獄長說,“我們開始是在犯人裏找,沒有查獄警。”

那是我的錯,萊姆生氣地想。

“哦,該死。”典獄長的聲音。

“怎麽回事,J.T.?”

“我的人剛才去調博伊德的個人档案。但是——”

“不見了。”

“說對了。”

“這麽說他偷了他的記錄,以掩蓋與查理·塔克之死的一切關聯。”塞利托說。

“我會這麽認為。”J.T.比徹姆說。

萊姆搖了搖頭。“他是擔心指紋。因為他曾經作為州政府的職員,而不是罪犯,留下了指紋。”

“等一等。”典獄長拖著調子說,那邊有一個女人在跟他說話。接著他又回到了電話上,“我們剛剛從郡書記處的一個人那裏知道,湯普森五年前就把家裏的房子賣了,而且在本州沒有再買任何產業,至少沒有用他的名字買。一定是拿了現金後就失蹤……而且沒有人知道他有什麽親戚。”

“他的全名是什麽?”萊姆問。

佩珀說:“我想他的中間名字縮寫是G,但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麽。”然後他補充說,“我得說一句,湯普森·博伊德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對程序知道得清清楚楚。”

“程序?”

“《處決行刑程序》。那是我們用的一本厚書,裏面詳細解釋了處決一個人的細節。他讓每個工作人員都記住這些細節,並且讓他們自己相互演練。‘我必須按書上說的做,我必須按書上說的做。’湯普森總是說,與死亡有關的事絕不能走捷徑。”

梅爾·庫珀掛上電話。

“是俄亥俄嗎?”萊姆問。

技師點頭,“奇根瀑布最高防備監獄。博伊德只在那裏工作了大約一年。典獄長記得他,因為他的眼睛,還因為他吹口哨。他說博伊德一開始就是一個問題。他為了對待犯人的事和其他的獄警打架,而且長時間和犯人在一起,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那位典獄長認為,現在想起來,他是為了以後的工作而和那些人打交道的。”

“就好像聯系那個雇他去殺害證人的雇主。”

“應該是。”

“那裏的雇員档案呢?被偷了?”

“對,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裏或者有關他的任何事情。消失了。”

凡人喬……

“好吧,他再不是得克薩斯或俄亥俄州的問題了,他是我們的。展開全面搜索。”

“是。”

庫珀開始了標準的搜索程序——產權文件、車管所、旅館、交通罰單、稅……所有的一切。十五分鐘內,結果全都來了。有幾個湯普森·G.博伊德和一個T.G.博伊德,但他們的年齡和外貌與嫌疑犯都不符。技師又再試了幾種不同的姓名拼法,但結果一樣。

“代號呢?”萊姆問。大部分專業的歹徒,尤其是職業殺手,都使用代號。他們挑選的名字就像是為電腦或自動提款機設置的密碼——是將那些對於歹徒有意義的名字稍作變化。當你發現代號究竟是什麽的時候,會發現它簡單得讓你恨不得踢自己一腳。但是要猜出來卻往往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還是嘗試了:他們將姓和名的字母換來換去——當然,“湯普森”被用作姓的時候更多。庫珀將用顛倒字母的方法將“湯普森·博伊德”這幾個字重新排列組合,但從數據庫裏還是找不到任何資料。

什麽都沒有,萊姆想,挫敗讓他有些惱火。我們知道他的名字,我們知道他的長相,我們知道他就在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