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兇手現形(第3/7頁)

“別看我身體好,我也快70了。我實在懶得帶著它跑200多公裏。”下樓的時候,他抱著紙箱對沈異書說。

“那你準備怎麽處理這個箱子?”

“帶回家就燒掉。不過,警察小姐,你可不能告訴她,要不然,我就沒臉見她了。”

“你要燒掉?”

“不然怎麽辦?”

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要不……你把它放在我車上,我來處理吧。”她想她這麽做純粹是出於對朱藝的同情。她能體會當朱藝被送進精神病院時那種眾叛親離的感受。

那位朋友聽她這麽說,很是高興。

“你願意幫忙處理這些東西,那就太好了。”他立即把紙箱遞給了她。

“聽說朱藝跟你兒子……”她道。

男人連忙搖搖手。

“沒那回事。那是我們幾個大人在瞎起哄,其實那兩個孩子對彼此都沒什麽興趣。我兒子覺得朱藝脾氣太壞,有一次,他們吵架,朱藝還把我兒子的眼睛打青了。”

“看來她的脾氣是夠壞的。他們為什麽吵架?”她打開了後備箱。把紙箱放了進去。

“朱藝想讓我兒子作證說她沒偷東西,我兒子不肯。”

“他不肯?是他知道什麽不肯說,還是朱藝讓他幫忙說謊?”

“我事後問過他,他說偷竊事件發生的時候,他跟朱藝在一起,他陪她去學校附近的文具店買文具了。”

“那他為什麽不肯作證?”

“被偷的那個學生是故意要整朱藝,因為朱藝打過他,兩人吵過架……”那個男人露出尷尬的神情,“我兒子那時候可能也不想得罪人吧……呵呵,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知道得也不清楚,現在更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她開車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接近中午。今天她給自己的任務是把她從養母辦公室帶回來的文件通通看一遍。可等她吃完午餐,把所有的文件攤在面前,正打算好好研究時,下屬趙濱的電話打了進來。

“頭兒。現在有空嗎?”

“你說。”

“我查過李教授去世前的行蹤。她是2月15號入院的。她大約每天都會離開醫院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護士說,她有時遞請假條,有時沒有。我特別查了她去世前一周的外出情況。2月27日上午她去過一次附近的銀行,3月1日下午她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見了你丈夫言博,3月2日,她在病房裏見過一個女人,據查,這女人就是你說的舒巧,她們談了將近一個小時。3月3日整天她沒出門,但有兩個訪客,簽字的叫王曉。根據護士回憶,她給她們兩個一人一個信封。除此以外,那天她在醫院病房接收過一份快遞。目前還不清楚裏面是什麽。”

“是什麽快遞公司?”

“這也不清楚,她在病房門口簽收的時候,有護士看見了。3月4日,她沒有出過門,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訪客,就是舒巧,她大約早上七點左右到的,在病房逗留了5分鐘就走了。她跟你母親只說過幾句話。”趙濱的報告完畢。

養母被害那天,舒巧果然去見過養母。黎江應該早就知道這點了。

“有人聽見她們說話嗎?”

“沒有。據護士回憶,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

“謝謝你,趙濱。麻煩你調查一下我媽收到的那份快遞是誰寄給她的。”

“我已經在查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謝謝。”

掛上電話後,她決定找找王曉,她需要知道另一個接受信封的是誰,王曉非常爽快地給了她這位研究生的聯系方式。

“林媛,你好。我是李殊楊教授的女兒。”

“啊!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這個名叫林媛的研究生聽說是她,很是驚喜。

“我想問一下,你上次去醫院,我媽曾經交給你一個信封,你知道那裏面是什麽嗎?”

“啊,那個啊。是李教授讓我發的快遞,她讓我在3月11日發出,今天早上我已經發了。”

“快遞是發給誰的?快遞單你還留著嗎?”

“我留著呢。快遞是發給你的。”林媛笑著說,“大概你明天能夠收到。”

發給我的?這可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你知道那裏面是什麽嗎?”

“姐姐,你明天收到後,不就知道了?”

“是文件嗎?”

林媛笑道:“不是文件,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那裏面是什麽。”

沒辦法,看來只能等了。

這時候,李義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頭兒。”

“什麽情況?”

“我查了那天酒吧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發現三個可疑人物。因為電話亭是個死角,探頭拍不到,所以沒法找到直接靠近電話亭的人。但我們發現那個時間,有三個人從那個區域通過,其中兩個離開酒吧區域走了,另外一個回到酒吧。我們分別查了這三個人的去向。那兩個人一個打的走的,另一個是騎摩托車走的。我們準備排查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