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兇手現形(第5/7頁)

“頭兒,她好像帶走了一些東西。”方木道。

她跟著方木來到臥室,果然發現臥室的衣櫃很多抽屜都開著。她又走出來,發現舒蕓正拿出手機在打電話,她一個箭步上去搶過她的電話。

“喂?”她道。

對方立刻掛斷了電話。她查看來電顯示,對方已經屏蔽了。

“剛剛你給誰打電話?”她問舒蕓。

“是她打電話給我,舒巧。可是我還沒說話,你們就搶過去了……”

她走過去,拉了張椅子在舒蕓面前坐下。

“你聽著。前幾天,你妹妹舒巧留了一具屍體在鹿林鎮的雙鳳旅館客房。目前她是殺人嫌犯,警方正在找她。”

舒蕓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是說舒巧她殺人?不會吧,你們一定弄錯了……”

“她昨天在電話裏還說什麽?”

“她,她……”舒蕓低頭焦慮地搓著雙手,“她說,她要離開一陣子,讓我照顧她的女兒,她沒說去哪兒,她說等她安定下來會跟我聯系,她說她跟言博的婚事黃了,她想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住一陣……”

看起來舒巧是準備逃亡了。如果她什麽都沒做,她需要這樣嗎?

“關於她跟言博的婚事……她還說過些什麽?”

舒蕓再次茫然地搖頭。

“她沒說什麽,只是說,她發現了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她很失望,就這些……我其實早就勸過她,我覺得她早就應該重新開始了,其實她根本不應該生下那個孩子,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她為什麽要生下那個孩子?”

“那時候我媽去世不久,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別人一說墮胎,她就大吵大鬧。她不願意動手術,別人也拿她沒辦法。等她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該留著那個孩子時,已經過了墮胎的時間。她只能生下來。不過,她很愛那個孩子,跟孩子的感情越深,她就越想跟那個男人復合……”舒蕓悲傷地低下了頭,“我媽去世後,她一直很自責,所以我也希望她能有一份穩定的感情。可是,我說的不是孩子的父親。”

“你好像不太喜歡孩子的父親。”

舒蕓點了點頭,“那個男孩我見過,幹部家的敗家子。他看不起我妹妹。他一點都不喜歡她。那時候是我妹妹在追她。”

“那舒巧跟你母親的關系怎麽樣?”

“不太好。其實我媽跟誰的關系都處得不怎麽樣,她太固執。她跟舒巧經常吵架,跟我爸也經常吵……”舒蕓輕輕嘆息,“我們那時候還說會不會是她說了什麽激怒了兇手……”她說完可能覺得不合適,馬上又揮揮手,“你們別聽我的,這都是我們瞎猜的。”

“她跟舒巧都吵什麽?”

“一般都是日常小事,我媽喜歡管頭管腳。其實,她的話不一定很尖刻,可樣子特別讓人討厭,她喜歡用筆指著對方的鼻子教訓對方。”

又是筆!那天晚上在雙鳳旅館,她也用筆指過舒巧的鼻子嗎?

“你知不知道,舒巧和你母親為什麽會去鹿林鎮?”她又問。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舒巧喜歡的那個男孩去了那裏,舒巧也想跟去。我媽本來想拉她回來的,但擰不過她,於是就跟她一起去了。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種事……”舒蕓望看著前方發起呆來,“我妹妹一直都很自責。”

很難說對於舒蕓的盤問是否有收獲。

當天晚上,趙濱的調查有了一點線索。原來舒巧前一天下午是在鹿林鎮的火車站給她姐姐打的電話。但她究竟是上了火車,還是坐上了火車站附近的小巴去了別的地方,還是仍然留在鹿林鎮,這依然是個謎。

第二天早上,沈異書寸步都不敢離開家。

她在焦慮中一直捱到了中午十一點,快遞才送到她手裏。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裹,發現養母發給她的快遞,竟然是一支用塑料袋套著的圓珠筆。這支圓珠筆比普通的圓珠筆大,筆尖有些歪斜,上面還隱隱附著著一些黑色的東西。是血跡嗎?

除此以外,還有一份16年月12日的《鹿林晚報》,上面有人用紅筆在某篇文章的中心畫了一個圈。毫無疑問,這是養母畫的,目的是為了讓她注意她畫出的地方。

那是一篇關於鎮警署開會的新聞,文章提到“X市的周正林法醫,A大學的李殊楊教授蒞臨指導,交流意見……”

那年的月12日,養母和周法醫都在鹿林鎮?養母就是要告訴她這件事嗎?所以她才在這行字上畫了個圈。那他們是否去過雙鳳旅館?

她的想法馬上得到了證實,文章中的一段提到,“縣警署的負責人帶領X市的專家參觀犯罪現場,共同討論研究,”養母是想告訴她這支筆的來歷嗎?她是在現場拿到這支筆的嗎?可是,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而是讓林媛在之後的幾天寄快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