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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來,即便是再良好的視力,也難免會受到損傷。但是看似簡單機械的工作,往往是最應該有人做的,比如工人每天要做工,農民每天要耕種。很顯然,王勇對這樣的工作沒有任何興趣,而胡玉言好像也有自己的調查方向,這會兒不知道正在哪裏忙乎著什麽。而胡玉言讓邢振玉去取這些錄像資料,臨走前又把它們保存在邢振玉這裏,恐怕也正說明了一件事情,胡玉言想把仔細並反復看錄像的任務交給邢振玉去做。

邢振玉知道這是一個必須摒除雜念的工作。而對工作從不願意明言的胡玉言,他就像是打了孫悟空三棒子暗示他三更來學藝的菩提老祖一樣,胡玉言恐怕正是在暗示,他相信邢振玉完全能夠在這些錄像中發現有價值的情報。

邢振玉的老婆劉小鐘也是警察,是劉勝利手下的片警,由於東郊的人員比較混雜,所以片警的巡查工作還是很辛苦的,雖然劉勝利對於破案並不積極,但是片警們日常的巡查工作卻從來沒有放松過,這也是為什麽東郊一片雖然破案率極低,但是劉勝利卻還能穩穩坐在東郊派出所所長位置上的重要原因。

東郊的安全與安寧,和這些最基層的片警們的努力和犧牲是分不開的。劉小鐘就是這樣平凡的基層片警中的一員,她整天騎著自行車沒白沒黑地查對著各種戶口和外來人口,頂著星星出去,掛著月亮才回家。兩口子都是這樣,沒完沒了得忙,所以小夫妻現在連個孩子都還沒要上。邢振玉每想到這,還真覺得自己對不起盼著孫子的老父老母。但是,光想著這些東西是沒有用的,案子還是需要人破的,而且這件案件已經弄了個全國皆知,恐怕想瞞也瞞不住了,全國的警察都在盯著T市刑警隊到底能不能把案件查個水落石出。而且,上面已經把所有的阻力全部排清,可以想象張濤、黃漢文等人在其中做了多少的努力才能辦到。所有的人都在為一個目標努力著,邢振玉也沒有理由偷懶。

必須要找到相關的線索,根據刑事鑒定學的理論,只要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圈套,必然會留下痕跡,邢振玉深知這一點。所以他還是打開了電腦的屏幕,然後按動了電腦主機的開關。攝像的視頻格式是MOV格式,這是一個占用磁盤極大的視頻格式,所以刑警隊都已經將拿來的光盤中的視頻文件拷在了一個1T的移動硬盤上,這樣看起來既方便又流暢。

邢振玉先看了《古董鑒賞》節目現場的錄像,他死死盯了電腦顯示屏兩個多小時,沒有錯過《古董鑒賞》現場的任何環節,可就是難以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珠已經有些不能轉動的時候,一股股眼淚沿著眼眶流了出來。這些淚水劃過視網膜的時候,讓邢振玉感到了異常的酸痛。

邢振玉只好仰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心想這樣看似可以坐在辦公室裏完成的“舒適”工作,卻比去追捕幾個罪犯要難多了。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玩意兒緩解一下壓力呢?邢振玉很想松弛一下緊張的神經,他很想打一會最近比較火的《植物大戰僵屍》的遊戲,可是在這種大案當前的緊張時刻,這樣耗費時間的遊戲,恐怕不適合,再說豌豆和僵屍恐怕也不能去除任何的壓力。所以雖然邢振玉的電腦裏就裝著這個遊戲,但他卻沒有打開。邢振玉還在想還有什麽可以稍微輕松一下,然後好繼續這繁重而復雜的工作。

突然,他想到昨天早上他到東郊××賓館的時候,為了應付唐俊東而故意在攝像頭下留下了自己的三個pose。也不知道這三個形象咋樣,可不要影響自己的警察形象啊,邢振玉想著就想笑。想到這,邢振玉饒有興趣地在硬盤中,找到了9月19日上午東郊××賓館七樓的錄像。他十分想看一下,自己到底被拍成了一個什麽樣子。

興致勃勃的邢振玉把9月19日一早的錄像調到了上午10點的位置,這正好是邢振玉到達東郊××賓館的時間。可是,他等了10分鐘也未曾見到自己的身影。錄像中七樓的樓道中空空如也,別說是邢振玉,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是不是時間記錯了?邢振玉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和唐氏兄弟交談的時間不超過10分鐘,就算再慢,此時他也應該出現在錄像中了。邢振玉又硬著頭皮,等了10分鐘,可是畫面中還是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出鬼了!”邢振玉已經預料到了事件的不正常,他開始用鼠標操作,把播放器的時間軸往回倒,又在10點之前的半個小時看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人出現。邢振玉開始反復看這段錄像,然後把時間軸往後倒,調到了晚上的時間,劉軒軒是在晚上八點半左右回到房間的,之後確實沒有人再進過他的房間,這是他和胡玉言之前一起看的錄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