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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薩伊夫,穆薩伊夫——我將這個名詞置於舌尖反復把玩著。忽然,唐傑瑞的猛地擡起頭:“嶼安,你爸爸是教授,這個名稱會不會代表他經手過的某個項目?或者某份核心研究材料?”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我。我目光一亮,原地思忖片刻,接著無比熱切地望住他:“唐傑瑞,能麻煩你現在送我去地質大學嗎?”

唐傑瑞一愣,與此同時撚滅手頭的煙。剛想說些什麽,可流動的目光忽而在我背後叫停。接著我便聽到了那副熟悉的嗓音——

“嶼安,護工劉阿姨來了,你們這是要出去嗎?我跟你們一起,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十分鐘之後,我們驅車上路。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找到退休後被返聘回去的爸爸的同事哈伯伯,在哈伯伯的引領之下,我們仨將档案館翻了個底朝天,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穆薩伊夫——這個奇怪而拗口的名字,像是一個寓意豐盛的代號,像潘多拉的魔盒,知情者統統對其充滿好奇,卻沒有人知道打開之後意味著災難還是幸福。

就在我掛著滿臉一無所獲的失落表情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突然被哈伯伯叫住。他滿臉不好意思地表示档案室有幾大箱資料需要即刻運送到他的辦公室,可學生們都已經放假回家了。

靳睦涵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立馬熱情洋溢地搶言道:“我們去幫您搬!”

我見狀,欲跟上,卻被唐傑瑞一把攔下,“嶼安,你沒什麽力氣的,再說這種粗活怎麽能讓女孩幹?你就在這兒坐著等我們好了,我動作很快,不會耽誤太久。”

就這樣,我被留在了辦公室。他們前腳離開,哈伯伯後腳便小心翼翼地掩上門,接著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他原地站了站,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然後很是利落地彎下腰,從抽屜取出一個信封往我包裏用力一塞:“丫頭,先揣好,回去再打開。這是一周前寄到我郵箱的,看上去是匿名,其實我一眼便看出是你父親寄來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封信應該和這次事故有關。”

“我父親?”我歪著脖子,偷偷瞄了一眼那紙面,除了沒填寄件人信息,再無異處。

哈伯伯看我不解,開口解釋道:“我全名叫哈德令,熟人為顯親切一般只撿後兩個字,德令。而只有你爸爸標新立異,執意叫我哈德。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叫我哈德。”

我接著往包裏瞅了一眼,果然,收件人是“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