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6頁)
“便看府尹如何判吧。”
這算是厚道了,周圍自是一片稱贊裴家仁義之聲。
裴涼接著道:“侯爺,那麽只要查清這些人隸屬何人手下,再順藤摸瓜,背後黑手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顧修點頭,除了帶上來這幾人,厲深的人幾乎被一網打盡,都不用刑訊拷問,在場不少對地下勢力有所了解的,便知道是哪路人馬了。
“這不就是青蝠幫的人嘛。”
想到那厲深還在場,方才更是被裴掌櫃叫破,眾人視線聚集在他身上。
裴涼笑了笑:“歷公子,你我素不相識,費盡心機做此等大局害我是為何?”
厲深冷笑:“不為何,便是看你不順而已,我青蝠幫做事還需得什麽理由?”
“無非是你技高一籌,我厲深栽在你身上也不冤,今天這個事我認,你待如何?”
裴涼道:“我不信這世上有毫無道理的恨,更何況這區區看不順眼,便勞動歷公子耗費如此人力物力心力針對,若真如此,歷公子一年到頭恐怕是忙不過來。”
此時厲深已經被抓了出來,摁著跪在地上。
裴涼低頭,在他近處道:“你以為你一個人抗下一切,就可以把人摘出來?”
“不巧,我也是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斬草除根的人。便是你這條瘋狗不在了,只要她對我的惡意一天不消,總是麻煩。”
“我沒那能耐,改變不了別人的危險想法,便除掉有危險想法的人吧。”
厲深目眥欲裂,就看到裴涼招了招手,又有一個人被帶了進來。
此時因為她罪名洗脫,顧修又默認她使喚的人都是師飛羽的,場中竟默認由她主導了。
見來人,厲深和魏映舒的瞳孔均是一縮。
那人是魏映舒的舅舅。
裴涼道:“我回京時日尚短,不知這歷公子來歷,為何與我有此仇怨。”
“不過此人叫劉財,乃魏廚親舅,如今在歷公子手下做事,替他催債,端的威風。”
“且我也聽之前在天香樓做事的大廚夥計們提起,魏廚的生母魏掌櫃,整日裏將歷公子掛在嘴邊,以他之威名行那克扣薪餉,苛待員工之事。”
“想必歷公子與魏家是交情不淺的,而魏家與我裴家積怨頗深,這——”
“全是你一面之詞。”厲深道:“如今這些夥計在你第一樓討食,自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呸!還想狡辯?”有街坊老客道:“那姓魏的毒婦打著你厲深的名號,欺壓周圍商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當咱們都是聾子?不過是畏懼你手裏一幫無賴地痞,做生意的沒法跟無賴耗,忍氣吞聲而已。”
“前年天香樓附近新開家酒樓,便被你們三天兩頭折騰倒閉了,人家走那天魏氏還上門譏諷,與周圍商鋪起沖突,那次不是帶的你厲深的人?”
“你厲深就是他魏家的一條狗,還裝什麽裝?”
“正是,毒藥都在姓魏的身上呢,鐵證如山,便是你姓魏的指使厲深設毒局要害裴家,莫想抵賴。”
“這對奸夫淫婦。”
周圍出口討伐,魏映舒連連想躲,卻被一把薅了出去,摁著跪在地上。
王公子不敢相信自己心上人是這等蛇蠍心腸,下意識想攔,卻被趕來的府尹一巴掌抽得最破血流。
“叫你不要跟這水性楊花的賤人混一起,給我滾回去,往後不準出門半步。”
“不是我,不是我!”魏映舒拼命否認,面上驚慌失措。
只是在場可沒有哪位高官公子足以左右一個侯爺初斷的案子,於是魏映舒與厲深一道,被押進了順天府大牢。
若只是普通的殺人誣陷還好,最重要的是攀扯先帝,順天府尹早就厭惡此女,自然不會手軟。
而其他家的那些公子,因著最近屢屢有人被魏映舒牽連,那富戶劉公子家皇商資格被取締,府尹王公子家連續遭師家和顧侯爺敲打,厲深就不必說了,身家性命都得填進去。
那簡直就是個禍害狐狸精,以往家裏的祖宗要死要活的護著,那些公子家裏人怕打屬傷瓶,但若是舉家都遭牽連,便是打斷敗家子的腿也不會讓他們摻和了。
牽扯先皇,是誰擔待得起的?
於是厲深與魏映舒在牢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厲深本來就是罪狀一大把,樹倒猢猻散,很快便判了死罪。而魏映舒這邊因著她一再否認,厲深也從頭到尾獨攬罪名,倒是一時半會兒僵持不下。
不過再怎麽如何,第一樓大堂死了人,到底忌諱。
於是裴涼直接關了第一樓,在從魏母手裏買回了天香樓。
魏母因著以往借厲深之勢欺行霸市,也被治了不大不小的罪,需要錢贖沒打點。
女兒被羈押,看來兇多吉少,魏母自然得替自己今後做打算,所以裴涼買天香樓並沒有受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