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6頁)

“先押著吧。”

倒是也招了個人道:“帶一隊人查探池家姑娘小子的下落。”

裴涼道:“侯爺且慢,那池家少爺小姐的下落,我已有眉目,應該已經在營救之中,稍後便見分曉。”

“哦?”顧修眼神閃了閃,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到。

只是這時派去全公公與徐老處的人也回來了。

順便各自還帶回來一人。

全公公這邊是一個年過五旬,看起來性子柔順的婦人。而徐老這邊,則是一個青年,正是他的大孫子。

二人一見他們就變了臉色。

裴涼道:“看,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事因挖出來了,因此你們如何保證,事成之後他們還會留在世上?”

全公公悔恨大哭:“枉我歷經陰私無數,老來異想天開,竟沒看透這道理。”

原來全公公喪子孑然一身是真,但之後結識這位張姓婦人,這婦人也是命苦之人,兩相依偎,倒也彼此寄托。

全公公自知自己油盡燈枯,唯一記掛的就是自己走後,孤苦無依的婦人晚年淒慘,於是被人找上許諾大筆銀錢之後,猶豫一番便也答應了。

至於那徐老,也是長孫被人做局去賭,欠下巨債,不得已昧著良心誣陷跟了一輩子的東家。

要不怎麽說一招鮮吃便天?厲深那局雖則簡單粗暴,但就是好用。只要家中有一不孝子弟,稍使手腕,便可綁架一家為其所用。

這也是裴涼把裴富貴關在鄉下老家的原因,蠢貨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年頭給蠢貨賦予了太多的權利。

這樣一來,裴涼身上的所有指控都洗刷幹凈了。

顧修正要使人押解那些人去順天府,裴涼又道:“侯爺,幕後黑手還沒有揪出來呢。”

顧修挑眉:“你也聽到了,出頭與這幾人交涉的均不是一人,想必只是受人驅使的小嘍啰,那背後設局之人狡猾,從他們這裏是問不出什麽了。”

“只能將他們帶回府衙,讓畫師根據描述畫出那與他們接觸之人的相貌,再全城通緝了。”

裴涼卻笑了笑:“卻是巧了,我的夥計們辦完事回來,經過南城的時候,說是正碰到幾波幫派地痞鬥毆。”

“本著身為京中居民,維護周圍治安人人有責的原則,我的夥計們上門勸了勸架。”

“誰知那其中一個幫派的地痞非但不聽勸阻,還膽敢襲擊無辜,無奈之下我的夥計只能聯合其他幾波人,將其制服拿下了。”

裴涼指了指被揪出來煽動言論的那幾人:“這幾人如此面生,不知來歷,不若試試問問那些人,是否相互知道來歷?”

顧修似笑非笑:“裴掌櫃的夥計還真是好能耐,什麽事都做得,倒是把府衙裏的正經衙役,給比成了一堆酒囊飯袋了。”

裴涼笑:“我一個女子在外行走,自身安全當然是重中之重,聘用夥計護院時,要求高一些也在所難免。”

顧修是不信這說法的,只不過想到京中傳言她與師飛羽曖昧,便只當這是那位能耐人給自己的美嬌娘派的保護。

倒也不追究。

而人群中的厲深此時卻已經明白大勢已去。

原來就連栽贓映舒都不是裴涼的最後一環,她深知以映舒的依仗,在證據不甚堅實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或許一般女子進了監牢便會脫半條命,但映舒有眾人上下打點,甚至那姓王的府尹公子親自照顧,除了名聲上又會受累,實質影響不會大。

但此刻,是厲深成為城南地下勢力老大後,頭一次體會到這種萬事休矣,無力回天的絕望感。

那女人好打算,她根本就是順勢而為,趁著將他困在此地的機會,聯合與他有仇的幾個當家,趁機發難。

不,這根本不是臨時起意,他那幾個仇家,一個比一個謹慎,不可能貿然聽一個女人指令,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聯手。

定是這女人回京開始,便已經接觸打點了,可笑他還將人當做一普通廚子。

果然,看起來就是好巧不巧,所謂幫派爭鬥被帶上來了的幾個人,正是被派去接觸池家,全公公,還有徐家的那幾個。

池家他們一見到人,頓時心緒激奮:“是他,就是他,唇下長了顆痣那個,化成灰我也認得。”

“你們將我家閨女和小子藏哪兒了?”

裴家夥計道:“問了,就藏在你池家那片一個舊宅子裏,人已經解救出來了。”

說著帶上來兩個優點狼狽的人,一個豆蔻年紀的少女,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兒。

二人被拘禁這好幾天,吃喝都敷衍,連洗臉都不準,擔驚受怕,很是憔悴。

池家人一見二人,卻是抱頭痛哭。

後池大廚來到裴涼面前,與她跪下,痛哭道:“裴掌櫃,是我池家對不住你。”

裴涼忙讓人攙扶他起來,道:“你池家也是受人脅迫,若說我心中毫無芥蒂那是假,只不過這背後陰私,你們也只是被推出來的卒子,讓你們一家承那背後黑手的罪過,倒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