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種疼到沒有知覺的鈍痛。
或許,她這一關壓根挨不過去吧。
這樣的疼,讓她幾欲赴死。
可是一想到父親的冤情,想到那些枉死在邊境的將士,那些終年無法歸家的英靈,他們想必都在看著她。
她要去見皇上。
她將所有、所有、所有的冤情,都陳與金鑾殿上。
沈絳帶著這樣的信念,堅持讓自己不昏倒。
直到她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奔襲而來,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然後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程嬰。”她低呼一聲。
頭頂之人,仿佛在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