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教她 姿勢過分親昵。(第4/4頁)

“他說有事,先走了。”

阿嫣原打算待會跟武氏單獨說,此刻聽對方提及,也只含糊過去,而後接了新斟的熱茶拿來潤喉。

鄭吟秋眼底的亮色霎時灰敗了下去。

阿嫣沒太留意,只提裙入座。

經過鄭吟秋身邊時,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名貴香味。似曾相識的感覺霎時襲入腦海,阿嫣腳步微頓,終於想起來那種熟悉感源於何處——在徐秉均曾寄住的那間客棧裏,她曾聞到過這個味道。

會是鄭吟秋留下的嗎?

鄭家一直惦記著謝珽的後宅,且與王府有姻親之好,往來頻繁,鄭吟秋若想摸清她的行蹤,未必有多難。若果真如此,當日秦念月鬧出那麽莽撞的事,未必不是成了借去殺人的刀。

一念及此,阿嫣心底暗驚。

謝珽周圍的虎狼,未免也太多了點。

……

州城官道上,謝珽無端打了個噴嚏。

他這趟行程頗為緊湊,在西禺山腳下等到司馬陸恪與他會和後,便踏夜疾馳趕路,直至三更時分才在客棧投宿。歇了半夜,醒來時神采奕奕,他穿好衣裳才出了門,就見陸恪守在門外,恭敬拱手,將一枚小信筒呈上。

“殿下,剛截獲的消息。”

“喬懷遠那邊的?”

“對。他遞給京城的消息,屬下都讓人設法截獲,看過之後再原樣放回。不過這道有些特殊,特地謄抄了送來,請殿下過目。”

說話間,謝珽已展開筒中信箋。

迅速瞧了內容,男人原本冷硬的臉上立時浮起陰沉。

因上面寫的事牽涉內宅。

不止提到了秦念月被禁足的事,還寫了他和阿嫣的近況,詳盡之處,若非春波苑伺候的人,絕不可能知曉。

陸恪忙道:“喬懷遠在城裏的幾處眼線,屬下多半已經摸清,牽涉內宅的這卻是頭一次。府裏伺候的都是從前篩過的,雖各有其主,卻都有死契在手,不敢亂動。春波苑裏,一半是太妃親自挑的人手,還有一半是王妃從京城帶來的。”

“這些人魚龍混雜,有楚家陪嫁的仆從,也有禮部添了充數的。屬下也派了人留意,除了先前被王妃處置的那個彩月,旁人身上並無破綻。那個叫彩月的,跟喬懷遠也無往來。”

“此人能暗遞消息,恐怕有點來頭。”

陸恪低聲稟報完,神色漸肅。

謝珽倚著墨竹擁圍的欄杆,將那信箋看了兩遍後隨手揉成碎末,深如幽潭的眼底堆出冷色。

京城送嫁的隊伍駁雜,禮部和楚家都曾經手,他已命人留意過,春波苑裏亦格外留心。

而今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