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過去和新生(下)(第2/4頁)

傅希言遠遠地警告它:“你給我住口,裙子要是破了,爹就不要你了。”

傅貴貴也不知是聽懂了沒聽懂,腦袋突然一轉,沖著傅希言的方向,可憐巴巴地張著嘴,那尾巴還從裙子裏翹了出來。

傅希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裴元瑾說:“要不給它尾巴穿個套子吧,天冷了,它渾身上下只有尾巴屬於冷血動物,怪寒磣……寒冷的。”

裴元瑾:“……”

傅貴貴最終還是沒有穿上他爹覺得他冷的尾巴套,倒不是他爹智商突然得到升華,對自己曾經的歪點子做出反省,而是尾巴太細,匆忙趕制的棉套沒套住。

他們如此沉溺於親子活動,叫暗中觀察的地安司很快沉不住氣了。根據嶽虎的匯報,這兩人至多是脫胎期,雖可勉強列入高手,卻還不至於讓他們在越王麾下拿喬。

尤柏當夜便走了,臨走前,他沒有將話說死,只說傅希言他們還在考慮。

地安司長在內部重重壓力下,下了最後通牒,若是傅希言他們執意不肯接下任務,接受考驗,那就只能請去地安司坐下來聊一聊北周的情況了。

在他看來,自己給出的這三個任務方案,可以說兼顧了方方面面。

如果傅希言有心為越王效力,想要爭取出頭,那就該想辦法“刺殺班輕語”,成功與否且不論,態度有了,後面自然好說;

若想敷衍了事,那就去豫章隨便走一遭,哪怕了解民生,也有個交代;

萬一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打探到有用的消息,那更是錦上添花。

至於隱含的危險……都當暗探了,怎麽可能不危險呢?何況,他身為北周在南虞的諜網中人,難道就不能利用一下手頭的消息?

這都拒絕,就說明對方不想與榕城合作。

這才是地安司長下決心要給傅希言他們最後期限的原因。不管他們因公因私來到這裏,既然陷入南虞內戰,總要有個明確的立場,不然就會變成不安定因素。

就在地安司長心裏發狠的當口兒,傅希言答應了。

他的同意讓很多覬覦赤鵬鳥的人失望,卻讓司長松了口氣。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尤其,他們還是兩個人。

不過傅希言提出了要求,語氣理直氣壯:“總不能又叫馬兒跑,又不叫馬兒吃草。”而且他說他的要求並不過分,只要三十種草藥而已。

對地安司這種掌握了越王地盤所有動態的機構而言,找三十種藥的確不過分,但所有藥都聞所未聞就有些過分了。

“玉髓芝、天靈果、龍鱗果……”

城中最著名的大夫齊聚一堂,一同研究這份如夢似幻的名錄,一同愁眉苦臉。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終於推選出一個人出來告罪:“請恕老夫才疏學淺,這些草藥的確是從未聽聞啊。”

地安司長有些生氣:“三十種草藥,一種也沒有聽過?”

如果他認識班輕語,就會知道,這種騷操作傅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施展,上一次還要追溯到南虞諜網還在,遍撒北周當鋪錢莊,他詢問《乾坤大挪移》《小李飛刀》時期。

這次傅希言用的相似套路,將金元丹剩下的三味藥混了兩味在其中。

有個年老的大夫突然說:“這味河泥月棠,我倒聽我的師父提起過。據說是長在河底淤泥中的一種花,形似海棠,終年不見天日,只吸收水中月華。它能夠調和體內狂亂霸道的真氣,對一般人沒有用,但對習武之人,尤其是走火入魔的武者,是極好的補藥。這種花極難繁衍,同樣的天時地利,也未必能開出第二朵,哪怕一瓣萬金,也是有市無價啊。”

地安司長原本想著,就算一種,自己找出來也足以堵住傅希言的嘴了,一聽一瓣萬金還有市無價,立刻打消了念頭。

這價格都足以請動武王了,區區脫胎期,想得美!

他把消息傳過去,只說自己會幫忙留意,其他的

就沒再許諾。

光是這點消息,對傅希言而言已是極為有用。當初於瑜兒為了兩味藥,不惜偷盜假混陽丹,可見靈藥之稀缺,連儲仙宮長老的兒子都擋不住誘惑。

不過他也沒有就此放過地安司長,對前來傳話的人說:“司長的誠意我們已經看到了,這點消息便作定金吧。待我完成任務,再來收取這味藥。”單方面地定下了交易。

地安司長知道後怒極反笑,又叫人帶話:“問問他,哪個任務?”

傳話的人不耐煩往返跑,轉達的時候語氣有些沖。

倒是傅希言依舊氣定神閑:“當然是司長交代的任務。”

地安司長聽聞後,先是怒,覺得對方用廢話敷衍自己,但細細品味,又覺得這話信息量頗大,自己給了三個任務選擇,都算是交代的任務,對方這麽說,等於將三個任務都包含在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