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紙婚(第2/3頁)

彩子點頭,“我母親是中國人,她從小就教會我。”

“難怪。”

彩子開了車門請她先上,於祗沒推辭,“麻煩先去一趟銀座。”

“夫人要購物?需要我當向導嗎?”彩子恭敬地問她,已開始熱情介紹,“松屋百貨的Tiffany是不打折的,如果您要......”

於祗打斷她說不用,“只是隨便買點東西,我沒有帶什麽行李。”

她哪有什麽心情挑珠寶?她急著去酒店洗澡還來不及,好脫掉身上冰涼黏濕的內衣。

於祗本來想在CHANEL買齊,但一看門口排著的長隊,她轉道去了相對人少的GUCCI.

她隨手在貨架上拿了一只冰淇淋白的淺口低粗跟單色小皮鞋,在花綠的GUCCI裏算最平平無奇的。於祗遞給SA,用英語報了她的尺碼,等調貨的時間她又取了條真絲吊帶睡裙,同樣是素凈的白色,只有背上一圈蕾絲鏤空花紋開到胸上,雖然......但管不了那麽多了。另外再拿了兩套米色內衣和一條黑白的高腰線天蠶紗質連衣裙。

不到二十分鐘就離店,幾名SA提著森林綠的紙袋送於祗到門口,彩子都驚訝她的速度。

她們路過久負盛名的大手町金融區,江聽白一行住在安縵。彩子說,“我們到了。”

安縵的大堂挑高近三十米,內部是極富建築特色的、紋理層層疊疊的日式紙燈籠構造,貫穿酒店所在的留個層面,延伸獨具一格的光影氛圍。

於祗把幾個包裝袋交給她,“麻煩彩子小姐,晚一點送到江總的房間。”

“不麻煩,這是我的分內事,我會讓酒店洗衣房熨好,”彩子雙手接過,很周到地說,“我們到之前,我已讓服務生放好熱水,您可以直接沐浴。”

“謝謝你。”

江聽白的房間在最頂層的套房。正對皇宮花園,足夠眺望東京塔和富士山,盡收東京全景。於祗在服務生的引路下穿過和氏廊道,皮質門卡刷開房間大門。

服務生提醒她看餐桌,用於祗不大聽得懂的、帶著濃重東京口音的英文說,“給您準備了Arva的意大利菜,和我們武藏主廚造詣深厚的江戶前壽司,慢用。”

於祗硬著頭皮說好。

到這個點,她對的吃的興趣淡弱多了。於祗推上浴室的門,試了下水溫,剛好,脫掉衣服走進方型景觀浴缸裏。

龍頭裏源源不斷地流出溫水,蒸騰的熱氣沖減掉一整個白天的舟車勞頓。於祗的頭枕在浴缸上,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已變得不通氣,也不妨礙她困倦得要睡著。

江聽白進來的時候,浴缸裏的水已沒過她的胸口,膚色被泡成工筆畫不出的櫻花白,人卻已經睡得東倒西歪。

他伸手擰上龍頭。從櫃子裏取下條浴巾搭在手臂上,把於祗從池子裏撈起來裹上浴巾,抱回了裏間臥室。

於祗睡覺睡得輕,江聽白剛要把她放下,她就驚醒了。只開了一星眼眸,就先沖他笑,“你談完合同了?”

她笑得乖甜,江聽白也不舍得再將她放床上,他抱了她坐在床沿,放下她纏在腦後的鯊魚夾,蓬松柔軟的頭發穿過他的手指,低下頭來抵著她的鼻尖,“嗯,簽完了。”

“喝了酒?”於祗聞見一股純米大吟釀的醇香,“難受嗎?”

江聽白與她鼻息交纏,嘴唇若有若無地蹭著她的,“不喝不行,本田那老小子讓了三個億,得意思一下。”

於祗的鼻音已經很重,她不覺得自己著了涼,只當自己是剛睡醒,“你怎麽把他談下來的?”

“象棋古譜裏有一招叫棄馬十三殺,雙方以順炮開局,第六著開始棄馬設下陷阱,到十三招認輸。”

江聽白的手掌托在她的後頸上,一邊吻上她的眼角眉梢,拇指順著下頜滑動,吻到難耐處,虎口掰開她的下巴,舌尖深深地抵進去,反復地輾轉研磨,大吟釀的甘甜擠占滿於祗的口腔,她交疊在一處的雙腿蜷縮起來,無意識地蹭著他的腰。

江聽白被她蹭得口幹舌燥,他吻著她的耳垂,“就等不及了?乖,我先去洗澡。”

於祗一激靈,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松開了緊緊攥著他襯衫領口的手,“哪、哪有等不及,我都要睡覺了。”

這輩子也不如今天這麽沒羞過,於祗到這會兒開始要臉,生出不合時宜的逆反心理,想把為數不多的面子掙回來。她不認賬,高風亮節地從他身上下去,齊齊整整地躺在床上。

於祗閉起眼睛,jsg“你去吧,我很累,不等你休息了。”

江聽白存心逗弄她,他俯低身子,氣息暈濕她的耳廓,“真不要啊?”

於祗臉紅心熱地搖頭,渾身都在顫,她想要,但開口說的卻是,“不要,睡覺。”

“臉怎麽這麽紅?你只管捂著自己,”江聽白把她罩住臉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當心捂一身痱子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