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紙婚(第2/3頁)
龔序秋把她拉到膝蓋上坐著,“你說沒有就沒有,別那麽大火氣。”
他笑自己想太多,陳晼雖說人瘋一點、橫一點、吵一點,但在大是大非上從來不站錯隊。
“哼,我說了你又不信。”陳晼把頭扭過去。
龔序秋忽然接一電話,章伯寧問他明天去不去三亞,有遊艇趴。
他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去玩兒吧你,這種事不用邀我。”
章伯寧摟了一女明星在懷裏,“都離婚了,你演守身如玉給誰看呢表哥!”
說著他松開了嬌滴滴的小美人,口氣緊張起來,“外面傳的不會都是真的吧?你真有障礙啊?表嫂和你離婚是因為你不行?”
龔序秋對著手機吼道,“這是誰在放他媽的狗屁!”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坐他身上的陳晼聽了個七七八八。她有點心虛的問,“幹嘛那麽生氣?”
龔序秋猛灌了一杯涼水,“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說我有......”
“有什麽?”
他咽了咽,咬牙切齒地說,“性.功能障礙。”
“噢,我當什麽事兒呢。”
陳晼表現出一種出人意表的平靜,下一句話就讓龔序秋大跌眼鏡,她說,“是我傳的。”
龔序秋手裏的水晶杯都快被捏碎了。他氣道,“你閑的呀你?”
陳晼攤了一下手,臉上很無辜的表情,“你總在外面相親,我也得有點對策。”
龔序秋簡直不敢相信,他覺得慶幸又荒唐,“所以你就歪曲事實造我的謠?”
慶幸的是陳晼還這麽在乎他,荒唐是覺得這辦法實在無聊。
陳晼點頭,“是我造的沒錯,別人傳的謠言我不放心,怕不怎麽刺激,也沒那麽難聽。得我親自來。”
龔序秋:“......”
很快她要去拿平板的手就被龔序秋截住。她直接被扛在了肩上,陳晼拍著他,“放我下來,幹嘛呀你!”
龔序秋吐出兩個字,“辟謠。”
“......”
臥室門關上之前,龔序秋撂了狠話,“明天你要下得來床,我把龔字倒過來寫。”
“......”
*
寕江重工被剽竊專利的案子判下來以後,於祗往集團去的更少了,忙過了每年最勞神的四五月份,她手頭上也沒什麽很急的工作,仍舊幹回了非訴業務的老本行,每天出具法律意見書、律師函,帶實習生,和各家公司的法務部對接相應事務,偶爾去值班室提供免費的義務法律咨詢。
她挑了個周四的下午約了她哥的同學jsg周晉辰在Gichen高爾夫球場見面。
於祗穿了件長袖彈力上衣和高腰百褶裙,戴著Hermes的帽子在遮陽傘下坐著,球童給她端了杯葡萄汁,“慢用。”
她說,“謝謝,你們陳總呢?”
球童指了指另一邊,“在陪客戶,她說反正您每次來這裏,不是談事情就是喝飲料,從來也不碰球。”
於祗面上微笑著,但在心裏罵,不是每個人都體力那麽好的。
她瞧著遠處的周晉辰揮杆,沒原則的給他叫好,惹得周晉辰都不好意思起來。
“今天這麽好興致?”蔣玉輕突然坐在她身邊,“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裏碰到你,這不是陳晼開的嗎?怎麽不常來坐坐。”
於祗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們幹律師的,哪有蔣先生那麽輕閑?”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有臉再跟她說話的。無緣無故掛出幅畫來,弄起紛紛揚揚的流言。惹得於從聲特地打電話來教訓她,說她一點不都知道避嫌兩個字怎麽寫。
於從聲在那頭罵得火星子四濺,“你是生怕自己之前那點事兒,難被江家人知道是吧?還要故意的拿出來顯擺顯擺!”
於祗倒不覺得婚前談過戀愛有什麽,她也不怕被大家知道,只不過上一輩人老派,但蔣玉輕的這種行徑,就好像是往她嘴裏喂蒼蠅一樣惡心。
蔣玉輕盯著她帽子邊被風吹亂的碎發瞧,他想伸手給她弄下來,像以前一樣,但於祗躲過去了。
他尷尬地收回手,“我也沒那麽多時間,陪這幾位來玩玩。”
於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都是京中排的上號的人物。其中還有一個以前追過孟葭,大手一揮,送她西城一套四合院的那位。
她輕笑了一下,“蔣先生交遊很廣,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了,更應該知法守法。”
蔣玉輕以為江聽白都告訴她了,緊張地吞咽一下,“我哪裏不懂法了嗎?”
於祗轉過頭看著他,“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八條,自然人享有肖像權,未經本人同意,不得以營利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包括畫像。”
“可我說了那幅畫不賣。”蔣玉輕才紓了一口氣。
於祗不欲和他多說,“我有必要提醒你,那是一間在工商局登記注冊的、營利性質的藝廊,你把我的個人畫像擺在那裏,然後告訴大家說這畫不賣。像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話,再有下一次,你到法庭上去跟法官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