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紙婚

◎我願意肯定是願意◎

於祗搖頭說不好。

江聽白輕擡起一條腿, 她交磨著的雪白兩側上已經沾滿黏膩的幼滑。他輕笑了聲,“不得了。”

“什麽?”

於祗屏著呼吸後仰在他側躺的肩上。微微打著抖。

他低迷地吻她的臉頰,“我說,一會兒又要換床單。”

江聽白像泡在汨汨流著的泉水裏, 眼看於祗脆弱的神經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死死咬著下嘴唇, 眉心緊鎖著, 他越起了壞心, 俯身去逗她, 引誘她松開齒關。

她嘴唇才一張開,就落入了江聽白層層疊疊的吻裏。濕潤的舌面摩挲卷纏在一起時, 於祗不可抑制地哼出了聲。帶著點鼻音,嬌憨的,剛啊一聲就又被江聽白吻回去, 委屈地像在老師面前打小報告。說又說不出的憤懣。

“來,現在告訴我,他們是誰?”

江聽白的拇指揩去她眼尾被吻出的淚水。

於祗的唇沒有離開過他。她蜻蜓點水地吻著他的下頜,“哪個他們?”

“說你生不出的他們,對你提無理要求的他們。”

江聽白聽她急促的心跳, 感受著她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體,他的欲念也找不到出口,在胸膛裏亂撞,只有又低下頭去粗暴地吻她。

於祗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陡然繃緊了足尖,她眼前一黑, 已經有星星點點濺在被單上。

她神識煥然, 已經沒有思維能力的, 只知道迷亂地去吻江聽白。

江聽白籲著粗氣閉了眼。他深深吸氣,不要這樣考驗他,他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於祗右手攀他的脖頸,“老公。”

“噯。我好愛你。”

江聽白不敢用行動回應她。只能用言語。

她再次撒著嬌許願,“不要緊,我的手不要緊的。”

江聽白輕聲制止了她進一步動作,“胡鬧,骨裂還不要緊。你想以後四肢不協調?”

他圈了她在懷裏,慢慢平復下來後,抱於祗去浴室洗了個澡。於祗還是沒好意思讓他在裏面。

就連洗完以後,都是她自己憑一只手,以一種極扭曲的姿勢把身體套進睡裙裏。她沒敢讓江聽白給她扣胸衣,橫豎睡覺也不必穿。

於祗洗澡的時候,已經有服務生來換過床單。

臨街的窗戶開了一道縫。江聽白半邊身子坐在飄窗上,另一只腳點地,姿態落拓地抽一支煙。手裏還拿著一條全新的幹凈繃帶。

於祗低挽著頭發從裏邊出來。她新浴過的小臉濕濕的,像一頭剛出生的小犢羊,溫順、靈動又稚嫩。她在離他六七米遠的地方站住,不敢上前。

江聽白要她去休息。可她還不想睡。

“babe,到我這兒來。”

江聽白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朝她伸手。

得了特赦的於祗快步走上前。她撲進江聽白懷裏,任由他手心薄薄的舊繭癢癢地蹭著她的臉。江聽白揉一揉她的臉,“想不想我?”

於祗追隨著他寬大的巴掌,半邊臉都躺在他的手心。她點頭,“想,很想。”

每晚都夢見他。

江聽白繼續逼問,“想?那怎麽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你走的時候那麽生氣。我不敢。”

於祗仰起頭,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還是不確定他有沒有消氣,所以想看得更清楚。

江聽白被她這個含疑抱怨的眼神盯得受不了。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啞聲道,“別看,抱我。”

於祗乖巧地環上他的腰,把臉緊貼在他胸口。

江聽白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身上的筋骨都感覺到放松。他閉了眼,鼻尖上下流連著,輕嗅她清甜的脖頸。到底沒有忍住,在於祗擡起頭再次看向他的瞬間,低頭吻了上去。

他吮吻她的唇jsg瓣,“你自己說,我應不應該生氣?”

“應該。但是我......”

於祗乖順地迎合著他的吻。欲言又止。

“是誰?”

江聽白停下來,額頭抵上她的,嘴唇和她似有若無地觸著,直截了當地問。

於祗搖搖頭。她不議論長輩的是非。而且這件事無論怎麽講,以什麽身份、立場去說,落在江家人眼裏,都難逃挑撥的嫌疑。這話一旦出口,以江聽白的性子是要天下大亂的。

她沒有說。

但江聽白已經猜到。他溫熱的氣息暈濕她的耳廓,“是住在香山的那一對,遮天蓋日的兩口子?”

於祗忙要去辯,“不,是我自......”

她沒說完,就已經被江聽白掐著下巴吻過來。他吻得又急又兇。於祗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只剩嗯嗯啊啊的余音。

江聽白將她的嘴唇掰到最大,舌尖繞住她的不放,就是要她說不出話。到了這會兒還想騙他。

於祗的身體軟下去。她坐在窗台邊的軟凳上,無力地枕在江聽白的腿邊。

江聽白摸了摸她的頭。他像小時候一樣耐心地給她講道理,“你要知道,於二,談感情並不只是擁抱、接吻甚至上床,我的心跳不屬於我。而是信任、忠誠和考驗,我希望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你第一反應不是要把我推出去,是相信我能解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