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頁)

宮理搖頭:“算了算了,我也就想想,我仿生四肢如果不連在身上,它們十有八|九能感覺到自己沒有寄生,那就不可能帶我去覲見外神。但我如果連著仿生四肢去見外神,給我來個突然反噬怎麽辦?”

甘燈眯著眼睛,緩緩道:“那就利用它們的本能如何?”

……

在這段時間,小海葵不斷地妄圖去遊說宮理,說服她成為眷族之王。特別是在絳響這位眷族之王選擇反抗外神之後,它更加百般誘惑。

宮理一邊“烹調”它們,一邊假裝被它說動,考慮接受這四個眷族寄生進自己的身體,但提出要求只可以分別寄生在她的四肢內,不可以侵蝕上她的軀幹。

這四個眷族早已被宮理折磨服,它們修煉出了隱忍與諂媚,以海葵為首的自然同意,甚至口中天天把宮理稱為“我們的王”。宮理用刀劃開自己腿上的肌膚,先將最弱的海葡萄放入其中。

她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放松下來,如果她的仿生體不能被寄生,那後面的計劃全都白扯淡,但海葡萄並沒有理解到仿生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只是在“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疑惑中,快速融在她仿生肌肉之中,而皮膚表面也出現大量黏液。

看來成功了!

之後宮理迅速打開甘燈送來的木匣,其中躺著四枚尖銳菱形的青銅刺,其內部似乎有著儲血槽。

她刺入自己的仿生義體。

甘燈說這法器是他委托他人制作,其中蘊含了跟春城有關的修真者的靈血與大量靈力,他怎麽搞出來的,宮理不關心。

無非是利誘或脅迫來的。

而這法器上蘊含著的大量靈力,在刺入宮理體內之後,就會讓寄生在她肢體內的眷族甘之如飴——它們本能驅使他們像饑餓的孩童般,盲目啜飲著法器上的靈力,而不是擴散向宮理肢體的其他部分。

宮理就用這個方法,將眷族寄生在她的四肢之上。只是寄生後她迅速將仿生手腳摘了下來,只用身體內的導液管連接著滋養著,讓寄生在其上的眷族以為自己還跟宮理連接著。

但實際宮理肩膀大腿處的接口早已換回了銀魚義體,只是把仿生手腳放在了背包裏。

這些眷族一旦察覺到不對勁,宮理就會為了自保,立刻切斷導液管。

而當外神誘惑宮理將被寄生的肉|體沐浴在蛋殼流淌的液體時,宮理只是將把自己的包打開,把裝在包裏的寄生著眷族的仿生四肢扔過去了。

但她真沒想到,眷族寄生人類,而外神會寄生眷族。這外神都層層包辦,中間商賺差價呢。

根據外神類天災的記錄而言,他們的目的一般有二,一是發育,吸收一個地區的能量,發育自身,而後離開這裏;另一類則是占據,從外界而來,希望能夠掌控這片地區。

而眼前外神如果是為了發育,那應該是春城靈脈枯竭,而不是它借著靈力散播汙穢。

那也就是它更想擴張勢力、占據地球上的一片天。

但當方體的結界抵消靈力,並將它和它的眷族、汙穢者全都扣在結界裏的時候,它的目標已經失敗了。它必然會想要離開這裏,在別的地方繼續紮根,以別的形式繼續播撒汙穢,繼續擴大勢力。

它就選擇了利用“眷族之王”。哪個種族存活到最後,就意味著這個種族的汙穢者更能適應外部的世界,而這個種族的眷族之王實力更強大。

它要做的就是直接寄生眷族之王,與之融合就好。

而眼前的宮理,更是好的不能更好的選擇。一個還保持著人形的眷族之王到它面前,甚至對方人類形態的身份,還是方體的一員,如果它寄生在宮理上,成功離開春城,說不定能潛入方體,在其他城市繼續播撒汙穢,制造更多的汙穢者——

但此刻,祂一切的命運,就掌握在宮理手裏,因為宮理握住了連接著仿生肉|體的導液管!

[住手/跪下/停!]

宮理卻絲毫不受影響,手中的匕首一把割向導液管,人向後飛躍而去。

祂不成型的身體還似乎向下滴答著液體,幾乎要融化。

祂看向宮理帶來的另一個人類。如果控制不了宮理就去控制那個人類——

祂卻發現那個在金屬椅子上的僧侶似的少年,四肢用鎖鏈緊緊捆束在椅子上,口中還塞了布條!

甘燈當時便說:“這或許是為數不多的……只有宮理你一個人能去執行的任務。很明顯這外神對絕大多數幹員都會有精神幹擾,你帶的人很可能會在外神的驅使下成為你的敵人。”

比如此刻,被她綁著的玻璃缸正在瘋狂的掙紮著,喉嚨裏發出意義不明的狂喜與尖叫……

宮理忽然朝著玻璃缸的方向伸手:“解除收容!”

祂意識到事情不對,幾乎是立刻精神控制玻璃缸,甚至連絳響都受到精神攻擊的波及,痛叫一聲,血根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