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關切(第2/5頁)

“我真怕了你了!罷了罷了,我直說與你也無妨!”李芳蕤認命地地跺了跺腳,又將文折遞給秦纓,“看吧看吧,這是方君然當年高中探花郎時寫的文章!”

秦纓啞然,“果真是方大人?你看他當年的文章做什麽?”

李芳蕤眼瞳閃了閃,“我自是想看看他憑何高中。”

見她神色不對,秦纓遲疑道:“莫非你……”

李芳蕤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纓淺笑盈盈,“我想的哪樣?”

見秦纓頗有看破一切之勢,李芳蕤索性哼道:“也不算如何,只是覺得此人與往常見過的世家子弟大有不同罷了。”

若按原文,李芳蕤雖嫁於世族,卻頗不順遂,如今逃過婚,明了志,對李芳蕤而言,實屬命數大改,若她最終憑自己心意擇一鐘意良人,那是再好不過。

見李芳蕤頗不自在,秦纓不想在她心思初萌之時多言,只頷首道:“方大人老成持重,胸有韜略,確與旁人不同,但他出身比不上世家……”

李芳蕤下巴一擡,“出身無法決定品性與學識,京城世家不多是紈絝子弟?”

秦纓笑意更深,直令李芳蕤更不好意思,“梅林的事便不說了,今日你看見的,可定要守口如瓶,否則傳出去,我真是沒法見人了。”

秦纓自無二話,李芳蕤又道:“你既不打算留在府中用午膳,那咱們早些入宮?好端端的,怎麽阿月搬入宮中住著了?”

……

坐上入宮的馬車,李芳蕤才驚道:“趙將軍之死竟與南詔有關?!”

她咬了咬牙,明麗的眉眼間閃過怒色,“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定是他們知道我們有了火器,害怕我們兵力強盛,這才對趙將軍下了殺手,不過——他們怎麽知道是趙將軍造出了猛火筒呢?”

秦纓輕嘆:“這便是如今作難之處。”

李芳蕤又道:“阿月會否知道內情?”

秦纓並未道明詳細,李芳蕤也不知阿月嫌疑極大,聽得此言,秦纓道:“我也不知,如今北面遭了雪災,陛下不願與南詔撕破臉皮,便是懷疑,也不能妄動。”

李芳蕤指節緊攥,“若找到實證,那便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馬車一路行至宣武門,二人入宮,又一路往永元殿去,走在半路,秦纓只覺眼前宮道有些熟悉,仔細一回想,才記起是當初往雲韶府去的路,又走了半炷香的時辰,引路的小太監道:“縣主,前面便是永元殿了——”

永元殿在內宮以東,本是公主住所,但因永寧體弱多病,便空置下來,剛走到門口,秦纓便聽見裏頭傳來一陣吵嚷——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南詔公主!”

“我要去給太後與皇後娘娘請安,這也不行?”

“我要面聖!陛下只讓我入宮習慣宮內生活,從未說不準我出這殿閣,你們如此,是想囚禁我不成?!你們不守規矩,就別怪我——”

是阿依月暴怒之聲,秦纓與李芳蕤對視一眼,連忙加快了腳步,待推開殿門而入,便見門內四個禦林軍正牢牢擋住阿依月之路,而阿依月氣的面頰微紅,手中拿著的軟鞭,正要朝跟前的禦林軍揮去——

“公主息怒!”

秦纓適時出聲,阿依月揚起的手臂一頓,見是她們來了,立刻看到了救星一般,“秦纓!你們來得正好,快讓他們滾開!”

秦纓疾步上前,禦林軍見她出現,亦拱手行禮,待走到阿依月身邊,她才問:“這是怎麽回事?”

阿依月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懂,這便是你們大周的待客之道?昨夜陛下派人去未央池宣旨,說想讓我入內宮小住,好和娘娘們熟絡些,也方便照應我,我只當陛下是好意,卻沒想到,這竟是要禁足我!”

秦纓又看向禦林軍,其中一人道:“是黃公公那邊吩咐的。”

黃萬福的話,自然便是貞元帝之意,秦纓看向阿依月,“我也是聽聞你入宮住著,才來探望你,陛下的意思,或許是未央池出過事死過人,害怕你一女兒家住在那裏不安生,這才讓你進內宮,至於禁足……”

“你休要騙我。”阿依月一臉受傷地看著秦纓,“你們國中死了將軍,與我何幹?皇帝今日下了禁足令,總不至於那將軍之死與南詔有關吧?”

阿依月怒氣沖沖,秦纓見狀,也一改往日溫文,目光銳利道:“公主當日返回瀟湘館更衣,期間並無人證,若真要懷疑,的確有嫌疑在身。”

阿依月眉頭直豎,“證據呢?你們沒有證據便如此關押我,難道不是欺負我們勢單力薄?我父王是南詔第一封王,若他知道我在大周受了這等欺負,必不會容忍!”

李芳蕤哪能聽阿依月這等威脅,“公主若問心無愧,便是禁足又如何?若真要冤枉你,便不會將這永元殿給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