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教得獸相煉真形(第2/3頁)

楚維陽幽冷的聲音剛剛落下的頃刻間,伴隨著其人那淒厲的嘶吼聲音,還不等楚維陽有甚麽更進一步的手段施展開來,那被神通手段所洞照的人形身形,便在這一刻驟然間崩滅開來。

即便是對於金丹境界修士而言都略顯得猙獰而可怖的獸相,便這樣呈現在了宮紈竹的注視之中。

“這……這怎麽……”

只是這第一步的變化,便已經在閃瞬間化作了無形的利刃,洞破了宮紈竹的道心。

畢竟,不論對於甚麽修法而言,凝練金丹道果的這一層修為境界都甚為重要,甚至是起到承前啟後作用的重中之重。

而混朦法的根基,那蛻變與升華的義理,便是在金丹境界之中,歷經混朦獸相的磋磨而復返人身。

可是,都復返人身了,怎麽還有復返獸相的一日?

這到底是蛻變與升華的磋磨?還是在這一過程之中,那獸相已然打下了最為深刻的烙印?

僅只是這一眼,宮紈竹的心緒之中,這些亂糟糟的一團亂麻的疑問與困惑,便已經充滿了其人的道心與思緒之中。

進而,當楚維陽捉起手中的玄黃寶兵,那九節竹杖,隔空朝著那正在朝著猙獰獸相變化的可怖身形點去的時候。

其人的神形早已經在太陰煞氣與記憶洪流的虛實兩道攻伐之下徹底崩滅開來。

伴隨著身形的崩滅,某種朝著神境真人級數蛻變與升華去的氣機正待勃發,可下一瞬間,真正的神境真人級數的巫覡祭火便已經洶洶纏裹而至,將其人的可怖外象盡皆包裹在了其中。

在真正法焰的煆燒與熔鑄,在玄黃寶兵本源神韻的牽扯之下,那猙獰獸相之下同樣奇詭邪異的精氣神三元開始展露在了宮紈竹的觀照之下。

那種滿蘊著癲狂靈韻的某種顯照,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遠比其外象更為邪異可怖。

而幾乎就在眨眼間,再如何猙獰可怖的身形,卻在這一刻,在楚維陽的面前,毫無抵抗力的被牽引著變化成了龍相,進而,精氣神三元的一切菁華盡皆在這一刻合煉入了那癲狂的神元之中。

繼而,楚維陽的玄黃寶兵之中,本源一界洞開,牽引著那龍相,成為萬龍天魔奉聖道宮的一部分。

而也正是在這一過程裏,不同於往昔,楚維陽並不曾將其氣血之中的真正菁華與那被神元盡皆吞噬去了癲狂之後的純粹靈韻,不曾將這些盡都熔煉入那癲狂的龍相之中。

這些並不是玄黃寶兵所需要吞噬與煉化的那些。

於是,這些被楚維陽刻意剝離與剩下的氣血菁華和純粹靈韻,這些真正沾染著些許神境真人氣息的虛實兩相的靈光,驟然間在那巫覡祭火之中兜轉回旋,並且在這一過程之中,被楚維陽熔煉成虛實兼具的寶丹。

也正是這一刻,道人寬大的袖袍之中,那玉蛇順延著九節竹杖,正騰空躍起的頃刻間,玉蛇身上的金丹境界氣息沖霄而起,血靈符箓顯照的頃刻間,在楚維陽的牽引下,那巫覡祭火便已經包裹著那一枚虛實兼具的寶丹,將玉蛇的身形也同樣包裹在了其中。

霎時間,玉蛇也好,寶丹也罷,包括那祭火,同一時間,盡皆被楚維陽的神念所掌控囊括。

這並非是玉蛇修持,吞噬寶丹自行煉化的過程。

而是楚維陽在將一枚己身熔煉成的寶丹,更進一步的熔煉入己身的本命妖蠱靈寵的修法根基之中去的過程!

沒有甚麽驟然間修為增進所帶來的甚麽根基與氣息的不穩。

一切的一切,盡都依憑著楚維陽的道法掌握精妙與否。

於是,這頃刻間,焰火之中繁盛的靈光裏,不見了玉蛇的身形,更不見了寶丹的輪廓。

唯有一道道血靈符箓從中延展開來的頃刻間,一道氣韻渾一的真形符陣懸照在洶洶焰火之中,而此刻,在楚維陽的注視之中,那真形符陣化成陰陽太極魚圖的模樣,而在被割裂的陰陽兩相之中,那兩道身姿各不相同的法相烙印在符陣之中,相繼有著九道符陣的陣眼,正貫穿法相而過。

這頃刻間,那焰火之中的繁盛靈光洪流,便像是找尋到了目的所在一樣,在整道符陣的沖刷、回旋與兜轉之中,最後相繼洞入了那水勢法相之中的第一處陣眼之中。

符陣洞開一處陣眼,而倏忽間待得符陣之上陰陽輪轉的時候,水火兩法相渾一的過程戲中,那凝成麻花也似的蛇身與龍身的相互渾一過程之中,符陣的陣眼也在這一過程之中渾一,非是一十八處,而是九道真正的陣眼。

只是這一刻再看去時,其上那一處陣眼,四時將開未開,有著靈光顯照,其靈光本身卻甚為微茫黯淡,渾似是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唯靈韻在其中累積,唯氣血在熔煉後沖刷於靈蛇妖軀之中。